杜韻詩抿嘴一笑,“刊登的時候小心點,如果被人查出是你們報社的,你們報社就關門大吉了。”
男人嘿嘿一笑,“我辦事,杜小姐放心!”
寒寒最出猛。杜韻詩舉起一杯酒,“我就是看出了楊記者的能力,所以才找你合作的,這杯我敬你!”
風影看著陳愉廷抱著舒暖就要上車了,又看了一眼後車座沉默的蕭寒,問:“少爺,不去把小姐接過來嗎?”
蕭寒看著外面兩人,整張臉都隱藏著黑暗中,幽深的眸子如結了冰一般的寒沉,而底處卻分明燃燒著熊熊烈火,他看著那輛黑色的奧迪急速離開,只緊緊的握了握身側的拳頭。
☆、146
陳愉廷把舒暖放到後車座上,舒暖卻掙扎著直喊道:“我不要和你回去,我不想見到你,蕭寒,你放開我!放開我!”
陳愉廷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見她反應激烈,一副很怕的樣子,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道:“暖暖,我不是蕭寒,我是二哥,我是二哥啊!”
舒暖的掙扎漸漸的軟下來,迷濛的眼睛看了看他,“二哥?”
陳愉廷點點頭,“對,我是二哥,我不會傷害你的。”
陳愉廷的臉在她眼裡慢慢的清晰,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叫了一聲:“二哥。”
陳愉廷只覺得心裡像是刺進了一根刺,微微的痛著,痛著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的喜悅,因為他聽出了她語氣裡暗含的依戀,他笑笑,伸手將她臉上的頭髮撥開,道:“我送你回家。”
舒暖點點頭,忽然又想到舒雲今天晚上也回家了,又搖搖頭,“不,我不要回家。”
愉愉哥掙在。陳愉廷瞭解她,知道她心中所想,點點頭,“好,不回家。”
酒勁兒上來,舒暖很快就睡了過去,陳愉廷把她摟在懷裡,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俊逸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清亮的眸子裡是無限的深情,好像看著最心愛的寶貝一般。
開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問:“副市長,去哪裡?”
陳愉廷沉吟片刻道:“去四環的別墅。”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幢別墅前停下,司機下來開門,陳愉廷抱著舒暖下去,走進別墅。
別墅不大,但是格局佈置得很精緻,花草山水樹木一應齊全,穿過一條綠蔭掩映的走廊,就到了主屋,在跨上臺階前,陳愉廷對跟在身後的司機,道:“你回去吧!”
司機一愣,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舒暖,點點頭,“是。”
陳愉廷把舒暖抱到二樓的主臥室,放到床上,發現她的衣服沾染了酒液有些溼,什麼都沒想的就去接她的扣子,這時,舒暖卻因為胃裡火燒火燎般的不舒服,哼著動了一下,陳愉廷如被雷劈,連忙縮回手。
舒暖只動了一下便不動了,陳愉廷的視線落到被他已然解開三個釦子的胸口上,白希的肌膚上遍佈了斑駁的青紅痕跡,昏黃的燈光下猙獰不已,像是一張張長大的嘴嘲笑著他。
陳愉廷的眼睛裡驀地閃過一絲凌厲,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可抑制的沉痛,擱在床邊的手不自覺的就握緊了,他盯著那些傷痕看了一會兒,又抬手把她的衣服攏嚴,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
蕭寒一路沉默的回到別墅了,下了車,直接就上樓了,風影想跟上,才走了兩步就被他厲聲喝退了。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上來!”
風影習慣性的服從蕭寒的命令,自然不會再多走一步,但是他又不放心,就在客廳裡等著。一陣震耳的關門聲過後,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麼聲音了,風影心想著難道已經睡下了,站著樓梯口正仰著頭看時,又傳來一陣劇烈的響聲,這一聲清脆響亮,應該是酒瓶被摔的聲音,之後就徹底就安靜下來了。
於默推開門只聞到滿室的酒味混合著菸草味,嗆得人只想流淚,於默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人,浴室的門也是開著呢。
“哥。”
剛開口叫了一聲,衣櫃的門開了,蕭寒走了出來,看到於默微微皺眉:“你怎麼來了?”於默瞧他穿戴整齊,除了臉色冷了些,並沒有別的異樣,笑了笑,道:“今天週末,想約哥出去打球,我們好久沒有一起打球了。”
蕭寒一邊低頭扣袖口上釦子,一邊朝外走:“風影給你打的電話?”
於默的臉上的笑容一僵,尷尬的咳了一聲,笑笑並未說話。蕭寒轉身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朝樓下走去。
風影正站在客廳裡,朝蕭寒低頭道歉:“少爺,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