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些報紙,怒上加怒的後果,陳愉廷想不出蕭寒會怎麼對待舒暖,尤其在遍尋她三天未果後,他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如果我做了什麼讓蕭總誤會的事情,我道歉,請蕭總不要責難暖暖。”
蕭寒哼了一聲,“誤會?副市長是說那些報紙上刊登的照片是假的?還是說你們同居一室是假的?”
陳愉廷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那些都是真的。
蕭寒看了他一會兒,冷笑一聲,道:“副市長這麼關心我的女人,會讓何小姐傷心的。”
陳愉廷的臉色一變,俊逸的臉上露出幾分沉肅之色,他沒有說話,只是把酒杯裡的酒給喝光了。
蕭寒也仰頭把酒杯裡的酒喝完,擦了擦嘴角道:“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既然她叫你一聲二哥,那
就做二哥該做的事情。”
“我愛她,”陳愉廷突然說,清亮的眸子裡有股破釜沉舟的堅決,他直直的看著蕭寒,一字一句道:“很小的時候就愛上了,很愛很愛。”
蕭寒的唇緊抿著,抿得太緊了,下巴處陰險一道細細的青筋,幽深的眸子裡似寒潭,寒潭的最深處卻燃燒熊熊烈火,良久,他只淡淡道:“哪又怎麼樣?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陳愉廷的心裡湧起一股無力的絕望,那股絕望又厚又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不愛你。”
陳愉廷的這句話無異戳到了蕭寒的傷痛處,他只覺得一口氣喘上來,心口處像是刺進了一根針,牽動著錐心的
疼痛。
“如果她需要的是愛,那天晚上她不會來到我面前的。”
蕭寒難抑憤怒,坐上車,發動發動機,就把油門踩到最大,車子飛一般的衝了出去,他不知道要開去哪裡,也不知道開了多久,他只想讓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吹亂腦子裡讓他頭痛難受的那些思緒,想要用速度來減緩心口的不舒服。
車子最終停在了海邊,無燈的海岸線,那海水也是黑色的,海浪撞擊著海岸,一聲響似一聲。士把就皺灌。
他還可以清晰的記得那天她的笑聲,那一刻她是真的快樂的,都咯咯的笑出聲了,他們兩人在沙灘上追逐,在
淺水灘戲水玩耍,最後他們靜靜的相依偎的靠在一起
那張明媚的笑臉,忽然就變成一張痛不欲生,泫然欲泣的臉,她哭喊著要離開他,要和別人一起離開
蕭寒從口袋裡拿出煙,叼在嘴裡,他是無意識的就來到這裡,但是顯然這裡並未讓他愁悶煩躁的心情沒有絲毫1542465
的得到緩解。
煙一支支的少了,心底裡的鬱卒卻一層層的重了,終於沒有煙了。
他罵了一句,揮手扔掉煙盒,看著那黑黢黢的海面,他抬步走了過去。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會兒,蕭寒才接通,輕輕的嗯了一聲。
杜韻詩似是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問:“你在海邊?”
蕭寒又嗯了一聲,淡淡問:“有事嗎?”
杜韻詩立時就想到那些在海邊相攜散步的情侶,原本笑著的臉,僵了僵,道:“沒有,”看了一眼喝完茶的杜
謙榮,道:“是爸有事找你。”
杜謙榮正準備上樓休息,聽了女兒這麼說,也不得不幫襯著,責備了瞪了她一眼,接過電話。
“蕭寒,都這麼晚了,怎麼還在海邊呢?”
蕭寒簡潔道:“出來散散步。謙叔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杜謙榮看著女兒比劃吃飯的動作,道:“就是問問你明晚有沒有空,想讓你過來吃頓飯。”
蕭寒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病房裡死寂一般的沉靜,只開著一盞小小的綠紗綢罩檯燈,映來一片幽幽的光亮。
蕭寒輕輕的走過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已經沒有早上的那麼燙了,看來退燒藥發揮了作用。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了,又坐回到了沙發上,這一坐就是一夜。
也許是因為藥發作的緣故,舒暖到了中午了才醒來,她費力的終於睜開了眼睛,長時間不見光,受不了強光的
刺激,只睜了一下就又合上了。
病房裡只有尚銘一人在,見她張開眼睛,她高興的道:“暖姐,你終於醒了。”
舒暖一點點的適應著睜開了眼睛,還帶著迷濛,盯著尚銘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小五”
喉嚨依舊疼痛,聲音也沙啞難聽。
尚銘連連點點頭,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