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帶了一天的遊客,下班的時候,舒暖也只是覺得雙腿痠疼,尤其是小腿像是灌了鉛似的,又沉又痛,口乾舌燥,喝了兩杯水解了渴,喉嚨裡的疼痛依舊在。
舒暖收拾東西走出去,才六點多,天色已經全暗了,天空烏沉沉的,一層又一層的烏雲積壓在一起,將天空染成一抹濃重的暗,看那樣子,很快又將會有一場大雨。
舒暖累的慌,想到舒雲晚上回來的晚,不想著回家再去做飯了,就在博物館的附近找了家麵館,簡單吃了點,從麵館出來的時候就起風了,先是小風,隨後越刮越大,吹得路邊的樹枝左右搖晃,似要斷下來一般。
舒暖太累了就沒有去醫院,直接回家了,剛開門進屋,還沒有來得及把外套脫下,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急促而刺耳。她拿出來一看,是舒雲。
“云云。”
舒雲的聲音有些小,似乎還帶著些怯懦。“姐,你能來接我嗎?我在東街57號。”
“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怎麼在那裡?”
“姐你不要問了,快點過來。”
舒暖立即就覺察到舒雲有些不對勁,再撥去電話,已經關機了。
難道是出事了?
舒暖想到之前酒吧的事情,一驚,立即跑出去,在門口攔了輛計程車,報上地名,便不停的催促司機快點。
半小時後,到達目的地,竟是一座廢棄的倉庫。
舒暖擔心舒雲,來不及多想,上前便拍門,喊道:“云云,云云,你在裡面嗎?我是”
門被開啟了,是兩位黑衣帶墨鏡的男子,舒暖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扯了進去,摔倒在地上。
倉庫的光線很暗,舒暖什麼也看不到,舒暖心裡正反疑惑時,前方不遠處忽然亮了,待舒暖看清了倉庫裡的情景,心神俱驚。
舒陽雙手被吊著,不知道被打了多長時間了,臉和衣服上盡是鮮血,他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昏迷過去了,而舒雲就倒在舒陽的旁邊,嘴巴用黑膠帶封住,上衣被幾乎被扯掉,絲襪已經破得不成樣子,腿受傷了還留著鮮血,此刻正滿眼驚恐的望著她。
舒暖想都沒有想的往前衝,“哥,云云。”
舒暖沒有衝上前就被人拉住,一個下巴上留著一撮鬍子的男人撕掉云云嘴上的黑膠帶,那男人正是賭場的負責人。
“云云,你怎麼樣?”
“姐哥快被他們打死了嗚嗚他們說哥借高利貸,欠他們錢”
舒暖立即就想到了這段時間舒陽的詭異行蹤,以及那來歷不明的醫療費用,問:“你說我哥借高利貸,我哥為什麼要借高利貸?”
鬍子男嘿笑了一聲道:“舒小姐不知道你哥這兩個月都在賭場裡泡著的嗎?借高利貸當然是為了賭/博,賺更多的錢,可惜你哥運氣不好,能力有限,借的錢全都賠進去了。”
舒暖握了握拳頭,力持鎮定道:“我不可能只聽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你的話。”
鬍子男走到舒暖面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看清楚了,這是你哥的抵押書。”
舒暖看著抵押書,心一直往下沉,直沉到不見底的深淵裡去。
“既然你哥在期內沒有拿出一千萬,他也休想要回他的抵押。”
鬍子男說完,擺擺手,一個穿黑衣的男人拿著牛皮鞭子走到舒陽身邊,舒暖立即就想到舒陽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驚得大喊:“不要,快住手!”
每一鞭子下去,身上便多出一道血痕,舒陽被痛醒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著。
舒雲嚇得臉色發白,幾乎要昏厥過去了,看著已然成了血人的哥哥,泣不成聲的哭喊著。
舒暖也控制不住的哭起來,哀求著:“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哥吧,啊不要再打了我哥快要死了啊哥求求你們”
舒雲爬到鬍子男身邊去哀求,卻被人一腳踹開了。
舒暖用力掙開他們的手,跑上去抱住舒雲。
舒雲抓住舒暖的衣服,就哀求:“姐,你快救救哥姐”
舒暖緊緊的抱住舒雲,姐妹倆的身體顫抖得厲害,舒暖看向又昏迷過去的舒陽,轉頭喝道:“住手!”
鬍子男擺擺手,黑衣男子收起鞭子,去沒有離開,隨時等待著鬍子男的命令。
舒暖安慰的拍了拍舒雲,然後站起來,面向鬍子男。
“我還你錢!你放了我哥。”
鬍子男看了她一會兒,哈哈笑出聲,然後陰狠道:“好啊,只要你能在一個小時內拿到一千萬,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