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退出去,蕭寒把毛巾浸透熱水,又擰乾,敷在她的腳踝上,然後手指按壓在毛巾上,輕輕使力。
“疼的話告訴我。”
舒暖沉默的看著他,忽然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又對我這麼壞?”
蕭寒施壓的動作沒有停止,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也知道我對你好了。”
舒暖抿抿嘴,“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蕭寒沉吟片刻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至於對你壞我有對你壞過嗎?”
舒暖眉毛一凝,腳踢蹬了一下,道:“沒對我壞過?非要我拿出證據才行啊?”
說完,舒暖把衣袖往上一捋,胳膊伸到他面前,瑩白如玉的胳膊上盡是青色的痕跡。
“看,這都是你對我使壞的證據。”
蕭寒盯著她的手臂看了一會兒,拿掉毛巾,又重新換了一條敷上,道:“我覺得這不足以成為我對你使壞的證
據,原因有以下幾點:一,你是我的女人,發生關係是在所難免的,所以你身上有傷痕也是理所當然的。二,我們
昨晚上之所以做得那麼激烈,也不能怪我,怪你莫名其妙的挑起我的怒火,到了最後又那麼極力配合我,還時不時的叫兩聲勾引我,我當然控制不住。三,你的面板上有傷痕只能怪你的面板太嫩太細了,你也抓我咬我了,為什麼我身上就沒有傷痕呢?綜上所述,昨晚上的事情真的不能怪我。”
舒暖的臉已經成綠得了,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看著說著漫不經心的蕭寒,雙手緊握成拳,渾身顫抖。
不已,蕭寒每說一句,她眼睛裡的怒火都要長高一些,終於等到蕭寒說完了,那眼珠子都變成兩個小火球了,她也不管腳疼不疼,對著蕭寒狠狠的踹了過去。
“蕭寒,你個流氓無賴,你去死好了!”
蕭寒不防她這一腳,她的力氣又大,他直直的向後仰去,坐在了地上,碰到了桌上的水盆,水從他的頭上澆下
來,噹的一聲,水盆又準確無誤的扣在他的腦袋上。
蕭寒拿下水盆,頭髮和臉上直往下滴水,越發的襯得那張臉陰沉,他看著抿著嘴的舒暖,道:“你有勁兒了是不是?”
舒暖猶覺得不解氣,拿起一個枕頭爬過去,對著他的頭使勁的砸了起來。
“流氓!混蛋!去死,去死,去死!”
蕭寒一把抓住枕頭,舒暖也抓緊了不鬆手,兩人拉鋸戰似的拉扯著,最後,蕭寒一使力,舒暖來不及鬆手就順著那力道朝他撲了過去,蕭寒伸手接住她,然後一翻身將她壓倒床上,幽沉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她。
兩人如此近距離的壓在一起,舒暖剛才的憤怒氣焰瞬間被驚慌所取代,本能的伸手擋在他的胸前。
“又想鬧了是不是?”
舒暖太熟悉他此刻的目光,幽沉而湧動著激烈的情緒,像是一隻盯著獵物的獵豹,只待獵物稍稍一動,他便迅撲上去。
舒暖也抿著嘴看著他,相較於他眸子的幽沉莫測,她的眸子就明亮得厲害,倔強而又帶著些委屈。
一滴水從蕭寒的臉上滴下來,落到她的眼皮上,她不悅的皺皺眉毛,閉上眼睛,下意識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蕭寒沒有動,低下頭吻住她顫抖的眼皮,道:“看來的確是長了點記性了。”
舒暖氣得厲害,奈何不敢發作,只能拿眼睛狠狠的瞪他。
蕭寒看著她的眼睛,哼了一聲,道:“我這才誇了你,就又犟了是不是?”
舒暖不理他,繼續瞪著眼睛,蕭寒的嘴角抖了抖,直起身子,開始解釦子,舒暖愣了一會兒了,立即轉過身
子,拿起另一個枕頭扔了過去,罵道:“你這個b,流氓,走開,髒死了!”
蕭寒脫掉衣服,又彎下腰,勾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低下頭狠狠的吻了一通,笑得如一隻狡黠的狐狸。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很快就好。”
舒暖臉紅的推開他,拿起被褥把自己蒙了起來。
自大狂,誰等他了?
蕭寒洗完澡走出來,舒暖還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他走過去,舒暖立即翻過身子,就是不願意面對著他。
蕭寒笑笑,下樓倒了兩杯水,走到茶几邊時,視線在茶几上的報紙停留了一眼,就上樓了。
“火氣這麼大,喝點水消消火,不然睡不著。”
舒暖撥開他的手,悶聲道:“我不渴。”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