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身後,一副恨不得把自己
藏起來的模樣,再看梁亦清的臉上,似乎也有些許的尷尬之色,蕭寒勾唇一笑。
“梁局,不給介紹一下嗎?”
梁亦清看了垂著頭的喬沐瑤一眼,沒有說話。
舒暖也注意到了喬沐瑤,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便忍不住又打量了幾下。
喬沐瑤感覺到了舒暖打量的目光,便又朝梁亦清的身後移了移。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裡盡是尷尬和困窘之色。
蕭寒看了一眼舒暖直勾勾的眼睛,微笑著握住她的手,對梁亦清道:
“那我們就不耽誤兩位用餐了。”
說完,拉著舒暖走出去。
舒暖的心思還在喬沐瑤身上,喃喃的說了一句:“那為小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蕭寒疑惑的挑了一下眉:“你確定?”
舒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肯定的點點頭。
“我確定。”
蕭寒見她又皺眉沉思,笑道:“除了楊小姐,梁局可從來沒帶過女人出來吃飯啊。”
舒暖沒反應,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蕭寒也沒再說話,發動車子。
喬沐瑤有一下沒一下的切著牛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梁亦清抬頭看了一眼,問:“沒胃口?”
喬沐瑤沒有說話,繼續機械性的重複著切牛排的動作,一塊牛排已經被切成了碎渣。
梁亦清也沒再管她,低頭吃自己的,淡淡的神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那位小姐就是暖暖嗎?”
梁亦清切牛排的動作一頓,只片刻,他又繼續,然後夾起來放進嘴裡,吃完,喝了一口水,才抬頭看他,臉色
略顯陰沉,眉目間的神色更冷了。
喬沐瑤立即低下頭去,她本來是想吃牛排的,但是牛排太碎了,她怎麼也叉不住,於慌亂間就端起水,大大的
喝了一口,喝得太急了,就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咳”
梁亦清抽出兩張面紙給她,喬沐瑤愣了一下,接過來,擦掉嘴角的水漬。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些的。”
梁亦清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伸手招來服務員。
“再來一份牛排,七分熟。”
一條幽長的衚衕口,停著一輛轎車,轎車太過豪華,和這條狹窄的小衚衕格格不入。
衚衕口有一盞路燈,燈泡的功率不大,燈光顯得昏黃不堪,風一吹,那燈泡就隨著風來回的搖晃,隨時都要掉
下來的可能。
車窗開著,風吹過來,那煙霧就飄了過來,嗆得鼻子難受,喬沐瑤忍著咳嗽的衝動,降下了自己這邊的車窗。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語氣淡淡的,隱隱的帶著壓抑的怒氣。
喬沐瑤的視線落在他夾著香菸的手指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有力,掌心厚實,可能是因為經常拿槍的緣
故,掌心的指跟處磨出了幾個繭子,每當他摩挲她的身體時,那些硬硬的繭子總會帶給她一種細微的疼痛感。
梁亦清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回答,似乎有些不耐煩,隨手扔掉菸頭,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
“我問你話呢。”
喬沐瑤看著他眼睛,幽深而冷沉,他似乎已經隱忍到了極限,怒氣一點點的滲出來,他那麼用力,她覺得下巴
都似是被他捏碎了,她一點也不懷疑下一刻他就會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我們上床的時候,你經常喊她的名字。”
喬沐瑤覺得自己的心裡住了一頭獸,這頭獸很不聽她的話,總是和她作對,更慘的是,這頭獸每次都勝利。
梁亦清的眼睛裡迅速的閃過很多情緒,因為太多,太複雜,喬沐瑤什麼也辨識不出來,只覺得他的臉又沉了一
份,眼底裡的幽冷又重了幾分。
喬沐瑤有種被野獸盯住的感覺,野獸的利爪緊緊的捏著自己,似乎要刺穿她的身體,她疼得不行,卻只能咬牙
忍著,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掙扎,便會換來野獸更加兇殘的撕扯。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只是一晃神的時間,在喬沐瑤只剩疼痛的意識裡,她已經分辨不出時間的界
限了,只覺到下巴上的力道一點點的減弱。
梁亦清鬆開她,靠坐在椅背上,又拿出煙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