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怕了,她怎麼會做那樣的夢?不可能,他不會那麼對她的。
“怎麼了?”
一隻手忽然覆上她的額頭,帶著她熟悉的味道和溫暖,舒暖身軀一震,慢慢的轉過頭來,怔怔的看著來人,良久,
似是不敢相信的伸手撫上他的臉,輕聲詢問:“蕭、蕭寒?是你嗎?”蕭寒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親,“是我,我回來了。”
舒暖的眼睛裡迸發出驚喜的光芒,眼淚珠子如明珠似的一顆顆的落下來,砸在他的手背上,又熱又燙的,灼得他的心跟著一塊疼,他抬手想去擦她的淚珠,還沒有碰到就被她一把給抱住了脖子,她太過用力,一下子就把他撲倒在了床上,偏偏她的膝蓋正好頂在他的傷口處,一陣炫目的劇痛傳來,他忍不住悶悶的哼了一聲。
舒暖像個孩子似的嗚嗚的哭得很是傷心,一邊哭一邊控訴他的罪行,“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太殘忍了,你要
是回不來了,我怎麼辦?”
蕭寒覺得傷口處有些液體流出來,想來是又出血了,他忍痛聽著她的控訴,只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如吃了蜜一般的
甜,也泛著微微的刺痛感,是他低估了自己對她的影響力,是他低估了她對自己的情誼,所以才在不經意間傷她這
麼深。
蕭寒一邊吻著她的眼淚,一邊道歉的哄著:“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了,別哭了,嗯?”
在他的柔聲勸慰下,舒暖的心情也一點點的平復下來,抬頭才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勁,有些蒼白,額頭上甚至還冒出
一層細密的汗珠,雖然他笑著,但是明顯的是在壓抑著什麼。
“你怎麼了?”
舒暖微微起身,發現他白色的棉衫上浸出了一灘血跡,她心口一窒,險些呼吸不上來,“你、你受傷了?”
舒暖撥開他的衣服,胸前的繃帶已然被血浸紅了,她想去伸手觸控,卻不知道如何下手,心如刀絞般的疼痛:“怎
麼、怎麼這樣?他們說你沒事,他們又騙我。流了這麼多血,是不是很嚴重?很疼?怎麼、怎麼你去哪裡到底
是做什麼了,為什麼總是受傷?”
蕭寒已坐起來,伸手抱住被嚇得語無倫次的人兒,笑道:“這是上次的傷,還沒有痊癒,就是傷口裂開了,沒關
系。”
“怎麼會沒關係,流了這麼多的血,一定很痛!不行,我們去醫院。”
“不疼的,重新換條紗布就行了。”
舒暖立即拒絕,蒼白的臉上呈現堅定的神色:“不行,一定要去醫院。”
蕭寒還沒有到醫院就痛昏過去了,荊楚處理好傷口,長嘆了一聲,“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幸虧是師姐主刀,要是換了被人估計就沒命了。”
“很嚴重嗎?”
一直守在床邊的舒暖聽到荊楚的嘀咕,屏息著問。
荊楚回頭見她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單薄的身子虛弱得似乎
風一吹就能散開,連忙拉起她走向另外一張
床:“不是說要你好好躺著的嗎?怎麼又下來了。”
舒暖卻不管,一直追問著剛才的問題,“你說很嚴重,有多嚴重?”
“不嚴重不嚴重,就是傷口裂開了,沒事的。”
舒暖以為她又在騙她:“那他怎麼昏迷不醒?”荊楚不得不嘆了一口氣,道:“傷是挺嚴重的,不過沒有性命之
憂,他是痛昏過去了,很快就能醒來了。”
荊楚到底是勸不住她,最後只得拿了一條毯子搭在守在蕭寒床畔的她的肩膀上:“別太擔心了。你的病還沒有好,
不能熬夜,知道嗎?”
舒暖點點頭,視線卻沒有從床上的人兒的臉上移開。
荊楚見狀也不再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出去。
蕭寒半夜裡醒來了,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女人心裡微微的刺疼起來,這個傻女人,一定又被嚇壞了!
他起來,將她起來放到床上,自己在另一邊的位置躺下,他支著頭,靜靜的看著她。
窗外的透進來淡淡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朦朧如紗,她的臉色蒼白,巴掌大的小臉又瘦了不少,密長的眼睫毛上還
沾染著淚水,他的手撫上這張朝思暮想的臉,很輕很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想起這段時間她所承受的煎熬,他的
心就微微的抽痛,良久,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的印下一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