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用棉籤沾了藥水毫不客氣摁在傷口處,完全不在乎病人因為她的動作而疼得滿頭大汗。
“真是命大!只差一厘米就可以穿透心臟了。”
項南於心不忍,急道:“荊姐,你輕點!”
荊楚抬頭看了他一眼,“要不你來?”
項南抿抿嘴,乖乖的不說話了。
蕭寒咬著牙哼都沒有哼一聲,等到那股劇痛過去,才開口道:“她怎麼樣?”
荊楚頭也不抬的給他纏繃帶,“誰?孩子還是孩子母親?”
“好了!”
荊楚用力的拍了拍繃帶,微微一笑。
蕭寒的眉頭皺了一下,額頭上汗又多了一些,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道:“孩子和孩子母親。”
荊楚停下收拾藥品的動作,看了他一會兒,說:“不好。”
蕭寒的臉色大變。
項南見蕭寒又要動,連忙上前攔住他:“先聽荊姐說完。”
荊楚也不和他打啞謎了,說:“暖暖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在風雪天裡待了那麼長時間,”荊楚嘆了一聲,“不過還好及時送到醫院,不然孩子一定保不住,不過,暖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隨時都有流產的可能。”
蕭寒閉上眼睛,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項南迴頭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就是愛開玩笑,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骨本就差得要命。”
荊楚見蕭寒的神情痛楚,心有不忍。
“我說的只是可能性,只要好好調養,別受刺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蕭寒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眉頭鎖得更緊了。
荊楚看了看他的傷,猶豫了片刻,問:“你現在受傷了,至少也要養一個星期才行,婚禮怎麼辦?”
蕭寒依舊閉著眼睛,良久,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照顧好她們母子就行了。”
蕭寒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看看桌上絲毫的未動的飯菜,又看看她蒼白削瘦的臉,心裡微微刺痛。
“荊楚說你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舒暖原本是看著窗外,聽到他的聲音,身子顫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
蕭寒走過去,她眼前的光立即就被他高大的身影給擋住了,她依舊動也不動。
蕭寒看著她,良久,端起還熱著的粥,坐下來,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我賭氣。”
舒暖還是沒什麼反應。
蕭寒有些不耐煩了,放下碗,抓起她的肩膀,將她提了起來,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另一隻手拿著勺子把粥灌進她的嘴裡。
舒暖不願意,抬手去推他,不料他的手就像是鉗子一般,怎麼也推不動。
舒暖恨恨的看著他:“別碰我!”
她眼裡的嫌惡和冷淡徹底的激怒了他,他仰頭喝了一口粥,捏開她的嘴唇,低頭就餵了進去。
舒暖掙扎著,就像是一條因為窒息快要憋死的魚兒,偏偏他就是不放。
舒暖不願意屈服,眼睛直直的望著他,只看得**辣的眼淚流了出來。
蕭寒看著那不停流淌的淚水,怔了怔,一點點的鬆開了她的唇,看著她大口喘息的模樣,心痛道:“我”
不等他的話說完,舒暖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她指著門口的方向。
“滾出去!”
蕭寒看著她憤怒交加的臉,良久,站了起來,轉過身子,走到門口,又停下來,深吸一口氣,道:“明天我們就回C城。”
一個枕頭砸在他的後腦勺上。
“我不要和你回去。”
蕭寒回身看著她,淡淡道:“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只是告訴你。”
荊楚給蕭寒換好繃帶,看了眼被換下的那條紅色繃帶,無奈的嘆了一聲,道:“你的血不是用之不竭的,麻煩省著點用。”
“我沒事。”
“我知道你沒事,我是擔心暖暖,你知道她現在最恨的就是你,最不願意見到的也是你吧?”
蕭寒沒有說話,冷峻的臉上的繃著一層怒氣。
“我知道你擔心她,不過這個時候你最好替她想一想,給她些時間和空間,她可不是那種用幾句甜蜜的話哄哄就完事的女人啊!”
荊楚收拾好東西出去沒多久,於默進來了。把手裡的資料夾給蕭寒。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