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發上,摩挲著骨瓷的茶杯。
“交易而已。”
杜謙榮的胸口急劇的起伏兩下,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真以為自己可以全勝而退嗎?”
“那是我的事,就不老謙叔費心了。”
回去的路上,蕭寒陷入了沉思。
杜韻詩喝醉酒時,他問了一句:“你進董事會,宇成心裡該不舒服了吧?”
杜韻詩顯然是醉得不清,笑著說:“當、當然不舒服,怕是會恨我”
“怎麼會?你們可是親兄妹!”
誰知杜韻詩卻笑了起來,笑得極為諷刺。
“親兄妹?哈哈,是啊,我們是親兄妹,要不他怎麼會幫我這麼大的忙?”
“他幫你什麼了?”
杜韻詩停止了笑,看著她,眼睛依舊朦朧,卻也藏著些戒備。
“你你套我話是不是?怪怪不的你突然請我吃飯,原原來是有目的你你我就不告訴你”
蕭寒也沒有再問,見她醉得不輕,便送她回家。
杜韻詩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再加上杜謙榮剛才那詭異的神色變化,蕭寒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他拿出手機。
“老三,去查一下杜宇成,越快越好。”
莫言有些不解,不過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便去做了。
蕭寒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發脹的額角,長時間沒喝酒了,只喝了一小杯,他就覺得頭沉得厲害了。
風影擔心的看了他一眼,問:“少爺,您不舒服嗎?”
蕭寒搖搖頭,看著他,說:“你雖然什麼也沒說,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有很多想問的,今天給你一次機會,問吧。”
風影猶豫了一會兒,問:“少爺一定要和杜小姐結婚嗎?”
良久,蕭寒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風影也沒有再問什麼,說:“我相信少爺不是背信棄義之人。”
蕭寒勾唇笑了笑,“希望她也能這麼堅信。”
回到別墅,已經凌晨了。
蕭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這裡,這裡充滿了她的氣息,他現在最害怕的接觸和她有關任何事物,想到他現在做的事會對她造成怎樣的傷害,刻骨的疼痛就會侵蝕著他的身心,他甚至恨不得一把刀結束了自己。
“少爺不下去嗎?”
蕭寒沒有動,看著燈火通明的別墅,淡淡自嘲道:“如果她知道了,你猜她會不會殺了我?”
風影猜不到答案,只道:“夫人的性子很剛烈。”
風影好久沒有聽到聲音,回頭看,他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風影沒有叫他,靜靜的坐在駕駛座上。
“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