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計劃好了是不是?你早就打算跟她結婚所以才讓我打掉孩子?南翼說的對,你只愛你自己!”
眼淚不停地往下落,石冀北閉了閉雙目再聽到“南翼”的名字時,他憤然吼道:“那你呢?你不也是早就和那個南翼親親我我,找好退路了!”
“我和南翼只是朋友!”
“多好的朋友?喝酒喝到半夜的朋友?”
“石冀北,我不想跟你扯這些事,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在知道我懷孕前你就打算跟謝鷺結婚了?”
石冀北看著沈湘,一下子陷入沉默,沈湘擦了擦臉頰的淚,哽咽道:“好,我明白了!”
轉身時被他緊緊地拉住,石冀北求道:“我不愛她,真的,一點都不愛,我只想讓你過上好日子?”
沈湘轉過臉冷笑:“什麼是好日子?我躺在醫院裡,你跟她結婚,是我的好日子嗎?”
石冀北眼中也有了淚意:“對不起,湘湘,我”
“石冀北,你不要說了,我們倆曾經的小屋子,腳踏車,薔薇花這些你看不上的,就是我的好日子,現在已經沒有了,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說對不起就是為了得到原諒,可我不想原諒你!我們分手吧,分手以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不會去破壞你的家庭,也請你珍惜你娶的女人!”
轉身,前方的霓虹燈模糊了黎明和黑夜,彷彿世界被遺棄,留下灰茫一片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眼淚寂寞地流,突然身邊一聲手機鈴響打斷了沈湘的回憶,拿起一看是戴維。
“喂?”
“姐姐是我!”
“什麼事?”
“姐姐你那好吵,你在什麼地方?”
“外灘酒吧!”
沈湘指尖抹了抹眼角的淚,聽戴維在電話裡興奮地叫著:“好巧,我也在,姐姐在哪家?”
沈湘也不知道自己進了哪家,便對戴維道:“巷子口進來左拐第一家,有駐唱的。”
“我知道了,是‘夜色’嘛,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沈湘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找戴維,也許是往事讓她太寂寞了,寂寞到心疼,一陣一陣抽搐似的疼。
戴維跟酒吧老闆請了假,脫掉工作服就往“夜色”奔,進了房間在最角落處看到獨自喝酒的沈湘。
“姐姐今天怎麼會來?還是一個人!”
沈湘轉身挑了挑眉:“我就是這樣一個喜歡深夜買醉的女人,怎麼,怕了嗎?”
戴維靦腆一笑:“不是,覺得這樣的姐姐有著另外一種頹廢的美感!”
戴維的話讓沈湘嗆了一口,她放下手中的酒瓶無語地看著一臉春情的戴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嗎?
這時臺上歌手的曲目到了尾聲,酒吧一下子安靜下來,燈光漸亮,戴維看見沈湘臉頰的淚痕不由一愣,他想了想,突然笑道:“姐姐,我為你唱一首歌吧!”
沈湘微笑著點了點頭,戴維衝到臺上跟那個結他手耳語了兩句,指了指沈湘的位置,結他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將手中的吉他交給了戴維。
戴維低下頭熟練地試了試琴絃,然後走到話筒前說道:“今夜我把這首歌獻給我喜歡的人,不管她是不是在意我,我只想讓她知道,這世上有人在默默愛著她!”
戴維的話引來臺下掌聲一片,有人吹起了口哨,沈湘換了姿勢,托起腮仔細打量著戴維在燈光下越發英俊的臉,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意。
燈光暗下,音樂響起,是吉他空靈而寂寞絃聲,伴著戴維略帶沙啞的聲音:
沈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
沈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
沈小姐,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
嘴上一句帶過心裡卻一直重複
沈小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
陌生的人請給我一支蘭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沈小姐
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沈小姐
沈小姐你熄滅了煙說起從前
你說前半生就這樣吧還有明天
沈小姐你可知道我說夠了再見
在五月的早晨終於丟失了睡眠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沈小姐
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