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聶門沒有任何關係了,聶痕,你果然是聶門中最出色的男人,不過我能做到的也只有祝福你們平安度過這一劫,其他的我做不到了。”聶仁義留下了這樣幾句話,便抱起了他的愛子,沉重地離開了。
聶痕沒有阻止,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聶仁義離去的背影,心中竟劃出了一陣刺痛,並不是因為聶仁義失去了兒子,而是他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冷桑清的父母。
那種失去至親的疼痛,應該算得上是這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感覺,他鼻翼側擴,深嘆了一口氣。
除了他以外,其餘的人都到齊了,看到聶仁君活生生地站在那裡,全都吃了一驚,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聶仁恆肥碩的身軀,坐在那裡腿還一直抖著,弄的椅子咯吱咯吱直響:“你這是什麼意思,處刑的時候用的都是障眼法嗎?你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聶仁君憋著嘴,一副不屑地樣子看著聶仁恆:“我早就說過,你死那天我都還會健康得很。”
“怎麼,是還有別的事情嗎?聶門的規矩可不能就這樣隨便踐踏的。”聶深的父親聶仁盛也開了口,一向沉默陰冷的他對這個現象似乎也很不滿。
聶仁君冷笑一聲,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之前我說過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交代還沒給,我怎麼捨得死去,而且在我殺掉羅森清理門戶之前,我必須得先讓你們這些愛湊熱鬧的人瞭解整件事情的真相,以示我的清白。”
“羅森?你難道是想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管家在搞的鬼?”聶仁恒大叫到。
“管家?你和他相比也只不過是個幼稚園的水平而已。”聶仁君輕蔑地笑了笑,隨後給了聶痕一個眼神,聶痕朝門口走去。
剛要開門,門從外面被猛地推開,聶跡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父親大人,大哥,證據不見了!”
“什麼!”
聶仁君的雙眼頓時睜得渾圓,站在窗邊的聶深苦笑了一下,聶痕上前一把抓住了聶跡的手臂:“到底怎麼回事!”
聶跡眉宇間緊蹙,滿臉嚴肅:“我也不清楚,我會去的時候就發現羞月不見了,再看電腦上,隨身碟也被人拔走了!”
“Isabella呢?”聶痕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了她。
還沒等聶跡說話,聶痕就看到了Isabella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按著頭,表情很恍惚。
聶痕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進了屋裡,動作很強硬,目光更加強硬,死死盯著Isabella的臉:“發生了什麼事情?羞月呢?證據呢?”
Isabella被他的表情嚇得有些清醒了,慌張地搖著頭:“我什麼都不知道,聶跡回去的時候我才醒過來,他可以作證。”
“喂!喂!你們到底在演些什麼東西?一次次地耍我們,很開心是嗎?”聶仁恆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
聶仁君、聶痕、聶跡都沒有回應他,低沉著表情,努力在思索什麼。
“我強烈要求現在立即處刑聶仁君父子三人,他們再而三地耍一些小伎倆苟延殘喘,簡直對聶門的家規不尊重到了極限!”見到父子三人沒有出聲,得意的聶仁恆更加得寸進尺。
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雍胖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狂傲地掃視著屋子裡每一個人,他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開啟蓋子倒了兩粒在手心裡,而後好像猶豫了些什麼,接著再次開啟蓋子又多倒了六粒,一共八粒藥丸一併吞進口中。
“羅森!”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一步接著一步的陰謀,不就是想把我逼到這裡來嗎?現在我來了。”羅森盯著聶痕,犀利地笑著,緩緩地踱到了聶煥的身邊,故作無辜地說道:“我尊敬的大少爺,我尊敬的主人,您就這樣站到他們的隊伍裡,幫著他們一起來冤枉我嗎?這讓遠在天堂的您的父親情何以堪啊。”
聶煥看著他,眼中已盡是怒火,從牙縫中恨恨地擠出:“你這個混蛋,你做過什麼事情自己最清楚。”
另一邊,聶跡把槍上了膛,指著羅森:“很好,你既然敢來,我就讓你知道一下我們為什麼要逼你來。”
聶痕把住了聶跡的手,把他的槍按了下來:“不要衝動。”
羅森很誇張地雙手舉了起來,大聲地吼道:“殺我?可以。但你為什麼殺我?只是為了掩飾你們那滔天的罪行,而讓我來做替罪羊嗎?”
聶痕緊咬著牙,目光懾人,他很清楚這個時候還不能殺羅森,在真相沒有徹底被所有掌事人知道之前,殺了這個人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