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說到最後似乎是咬牙切齒的感覺。
靜宜渾身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轉而笑嘻嘻地說:“當然是老公帥氣啦!不過看到他的變化,有點驚訝罷了,難不成老公吃醋了?”
“我不愛吃醋。”冷冷地說完拖著她回去。
意識到他的動作,靜宜不捨地拉著他的衣角,露出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神,說:“這裡這麼漂亮,再看看嘛!”
“不看了,沒心情。”簡單地回應她。
“哼,小氣鬼。”靜宜輕輕地哼了一聲,搶在他的前面走著。
雷少晨心裡一愣,這是哪跟哪啊。。。。。。怎麼變成她生氣了?無奈地跟上她,恢復柔和的聲調:“生氣了?”
“沒有,肚子餓了。”靜宜氣沖沖地回應。
“那正好,我們去吃早飯。”說完兩個人牽著手朝著酒店的餐廳走過去。
兩個人吃完早飯,靜宜一直嘟囔著要先回去補眠,睡一會再去昨晚商量好的札幌逛逛。
休閒地躺在床上,晃悠著雙腳,朝著正在筆記本前面忙碌著的雷少晨望了幾眼,忍不住問出口:“大叔,你不困嗎?”
雷少晨的視線從電腦轉移到她的身上,淡淡地笑著說:“不困,昨晚睡得挺好的。”
“才只有7個小時,怎麼夠!你真的不困嗎?”靜宜不死心地再次問,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就是沒有睡意,想著如果他一起過來睡說不定很快就可以進入夢鄉。
雷少晨察覺到她的意思,壞壞地一笑:“睡不著嗎?”說完起身走過去,躺在她的隔壁,輕輕地抱著她,親暱地哄著:“睡吧。”
“大叔,唱個催眠曲給我聽聽吧。”靜宜玩心大起。
“。。。。。。”雷少晨無語地愣住。
靜宜輕輕地搖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大叔,唱一個嘛,寶寶也想聽呢。”
“我不會唱搖籃曲。”雷少晨尷尬地撇清。
“唱一個嘛,難道你忍心讓寶寶失望。”靜宜可憐兮兮地盯著他,彷佛他不答應眼淚就要下來一樣,雷少晨被纏得無奈,只好答應下來,輕了輕喉嚨,剛想唱,結果手機鈴聲適時地響起。雷少晨像是找到救兵一樣,朝著她努了奴嘴,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簡訊,靜宜一想到這可惡的簡訊心裡便恨的牙癢癢,憤恨地靠過去,看是什麼人發的簡訊:“十年前張欣夢車禍,未死,在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發簡訊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看到這裡,靜宜的心忽然咯噔一下,沉了下來。。。。。。心裡泛起隱隱的不安。手指緊緊地拽著床單,不停地揪弄著以此來減輕心裡的慌亂。
雷少晨拿著手機,好久回不過神來,怔怔地盯著手機螢幕,一聲不吭。忽然手機又響了一下,點開簡訊:“不過,命運之神並沒有眷顧她,她的生命最多隻剩下半年,或許你現在趕過去,還可以見她最後一面,祝你好運。”
看到這一條簡訊,雷少晨再也無法安靜下來,心裡慌亂得猶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撕扯著他的心。轉過視線看了看身邊的靜宜,臉色蒼白蒼白的,目光空洞地轉向一邊,身子似乎在微微地顫抖著。雷少晨的心裡生出幾分不忍,輕輕地抱過她,把第二條簡訊給她看。靜宜目光怔怔地盯著手機螢幕,似乎在看簡訊,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
良久,雷少晨尷尬地出聲:“靜宜,不管這訊息是真是假,我都要去檢視,我希望你可以諒解。”
聽到這句話,靜宜再也沒有辦法忍住,眼淚止不住地滑落,她軟弱地聲音飄出來:“我可以理解的,不過我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辦?等你回來嗎?”
“我幫你買好機票,你先回家,到了A市讓家裡的司機過來接你,好不好?”雷少晨問得小心翼翼。
“少晨,可不可以不要扔下我,我怕。”靜宜哭著祈求著。
“別怕,我去去就回來。乖。”他小心地安慰著她。
“可是你都不知道這個訊息是真是假,就扔下我一個人置我於不管,雷少晨,只要是張欣夢的事情,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你甚至可以為了一個可能是假的資訊把我扔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我懷著寶寶,連日語都不會說,難道你就不怕我出事嗎?”靜宜大聲地質問他。
“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更何況我會讓人送你上飛機,這中間能出現什麼事故?”雷少晨惱怒地吼著。
靜宜冷冷地笑了兩聲:“好,很好,我最後問你一遍,去美國,還是A市。”
“不可理喻!”雷少晨說完,臉色鐵青地起身,拿起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