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走了一樣,只有手裡的動作不肯停歇下來,一直在拉扯自己身上的睡衣。
“別鬧了!”
冰山男的厲喝讓她頓住了手裡的動作,抬起頭來眼神茫然地看著他,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喊,怔怔地看著他,沒一會,癲狂地笑了起來,那蒼涼的笑聲散佈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異常詭異,卻讓人聽著不免心酸。
他有些難過地伸出手將她緊緊抱住,生怕一鬆手就會丟失什麼。這樣的她,是他第一次看到,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脆弱,他記得,只看她哭過一次,那是和雷少晨爭執不休之後,他獨坐在黑暗之中,看著她默默地流淚,可是那個時候,她的身上帶著倔強,帶著自尊與自強,可是現在呢?似乎什麼都沒有,眼神空洞得猶如沒有靈魂的芭比娃娃,雖然我見猶憐,哭得梨花帶淚,但是卻會讓人止不住地為她擔憂,為她心疼。
或許,她這一生,最不應該的就是和雷少晨牽扯上關係,可是,他心裡卻也不能夠確定,就算沒有雷少晨,她能躲得過泰勒嗎?有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哪怕之前再無關聯,但是總會有機會碰到的,不是嗎?
連他都知道她的存在,泰勒又怎麼可能不知曉?而他一旦發現她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放得下那段讓他顏面盡失的醜聞,雖然那一段醜聞知曉的人不多,因為知情的人都被他處理掉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大於他,恐怕早就死於非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漸漸地,懷裡的女人停止了抽吸,他慢慢地鬆開了對她的禁錮,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輕輕地將她臉頰上的淚光擦去,然後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自己褪去鞋子,和衣在她的旁邊躺下。
擔心她醒過來又做傻事,他一夜無眠,直到天濛濛亮才合上眼。
等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便是轉身看旁邊的女人。卻發現她不經不在床上了,心裡有些失落,夾雜著幾分擔憂,他起身跑到各個房間檢視,終於在廚房找到了她的身影。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T恤,汲著他的拖鞋,正提著勺子在嘗什麼東西,微微提起的手將T恤拉高,剛好裸露出白皙纖細的大腿。這副畫面非常讓他血脈噴張,不過經歷了昨晚的那件事情,他不敢再輕舉妄動,悄悄地退了出去,回到臥室洗漱,順帶衝了個冷水澡,冰冷的水流衝過他火熱的身體,那些莫名的欲,火慢慢被澆滅。
當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穿了條五分褲,上身什麼都沒有穿,頭髮洗過之後溼漉漉地往下面滴著水,落在他壯實的胸膛上,讓他看起來十分的性感魅惑。
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往外面走。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哎,你趕緊穿衣服,流氓!”她微微惱怒地衝著他一副頤指氣使的態度。
聽到她再次大呼小叫,又張牙舞爪的模樣,他的心卻有說不出的開心。
“笨蛋,多少女人想要看我這的身體,你是得了個大便宜!”
“我呸!就你這樣的身材,誰想看啊?”說完還不忘露出一臉嫌棄的神情。
“嘴硬!”冰山男說了她一句,便走到衣櫃,拿起一件白色半透明的襯衫披上身。
靜宜在旁邊看著,發出嘖嘖的聲音。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他又哪裡得罪了這個女人,她今天似乎老看他不順眼呢?
他玩味地走到她的身邊,臉上透著股邪氣,問道:“是不是昨晚我禽獸不如了,讓你很失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有些閃躲地轉過頭。
看來昨晚的影片事件她還沒有真正放下。
“放心吧,影片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的,你不用再擔心。”
“他說,如果我不順從他,會將影片公諸於眾。。。。。。”說到最後,他明顯看到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沒事的,我可以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靜宜抬起瑩潤的雙眼望向他,那眸子裡帶著疑惑不解的神色,大抵是在問,我該相信你嗎?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是嗎?
從泰勒那裡逃開後,她已經通知姑媽陳美麗要把爸爸轉移到美國養病,陳晴阿姨會隨著一起過去,爸爸這邊她是不用擔心了。而姑媽一家人,她就更不用擔心了,她完全相信姑媽的能力和手腕,一時之間沒有人動得了她。而且隱隱之中,她覺得姑媽也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之前她多方打聽,她愣是不肯透露半點,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她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泰勒出現在A市,應該不是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