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自從江柔到天醉居唱曲,唱了多少天,他就到這裡聽了多少天,只要江柔每次唱完曲,他都會贈送大量的銀子捧場,就這樣還不曾得到江柔一個笑容,可眼前這個身體有點瘦弱,臉色有點蒼白窮書生,憑什麼會獲得江柔的芳心?中年公子想到這裡,本就氣的鐵青的臉色又是一寒,大步走向了姬輕塵。
“這位兄臺,本公子看上了你的這個位置,想請你移到別處喝酒。”中年公子走到姬輕塵面前,用命令式的語氣理直氣壯的說道。
姬輕塵沒有理會中年公子的話語,自顧自的喝著酒,而他對面的郭綸早已半蹲著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中年公子家世顯赫,更是寧州城的一霸,不管到了什麼地方,大家只要遇到他,都會很給面子的稱呼他一句劉大公子,還會將最好的東西讓他享用。現在看到姬輕塵對自己的不予理睬,頓時惱怒不已,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他身邊的爪牙們也是隨他一個德行,都是些欺男霸女之流,看到自家公子受了侮辱,不等中年公子下令,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相貌粗獷的漢子早已踏步上前,就要準備教訓姬輕塵。
“他媽的,你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我們家公子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子還是啞巴!”這名大漢口中大罵道,兩步上前便要伸手就拎姬輕塵的衣襟,只是就在他手剛伸到姬輕塵胸前不到一尺之處是,一旁的郭綸身形一閃,大漢的手腕就被他抓,再用力的一拉,就聽見“咔嚓”的一聲,大漢的手臂已經被折斷,大漢慘叫一聲,身形一個踉蹌,整個人就已經倒在了玉案前,而後又是一次淒厲的慘叫,就見大漢被折斷的手又被一根筷子深深的釘在了玉案上。
驟然間,僅僅一息的時間,剛才還是凶神惡煞的大漢現在像狗一樣倒在了玉案前哀嚎不已。這讓大廳中的食客們驚的一身哆嗦,他們沒想到玉案前這名溫文爾雅的貴公子盡然是這般一個狠辣的角色,敢向劉公子的侍衛下狠手,他們眼中盡是驚恐之態,低頭不敢往姬輕塵的這邊看。
“你——”中年公子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平常欺負人的時候,都是他的手下將對方打個半死,不曾想今天僅一招就被對方給制住,而且還被廢了一隻手,他被這血腥和狠辣的畫面給嚇住了,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哆嗦,“你是什麼人?盡然敢在寧州城動手行兇,難道眼裡就沒王法了嗎?”
而他身邊的三名爪牙看到同伴被廢,早已有點膽怯的向後退了一步。
“王法嗎?”姬輕塵輕藐的看了中年公子一眼,冷笑著說道,“像你這樣欺男霸女的人渣也配跟我說王法兩個字嗎?你現在立刻向唱曲的這位姑娘賠禮道歉,再滾的遠遠的,我可以對你今天的行為既往不咎,要是還不識趣,想繼續打擾我喝酒聽曲雅興,不管你是誰家的子弟,就都別怪我心狠手辣。”
姬輕塵說話時的語氣很平淡,可這句話從他口中緩緩的說出時,就像有千斤的壓力,頓時見大廳的氣氛一下就變得非常的凝重。
中年公子本就已經憤怒至極,又聽到的姬輕塵的怒叱,氣的臉色是一青一百,再想到身旁不遠處江柔姑娘正瞧著自己這邊,可能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醜態,他便又憤怒又羞愧,怒吼一聲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他媽給我上去廢了他們!”
中年公子身邊的三名爪牙早已因為同伴被廢而有點膽怯,只是現在聽到自家公子的命令,他們又不能不遵命,只能大喊一聲衝向了姬輕塵和郭綸。
玉案前的姬輕塵依舊沒有動,依然慢慢的品嚐著杯中的美酒,只是他對面的郭綸已經躍出座位,就在三名爪牙衝到玉案前時,僅僅用了兩息時間,就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衝上前的三人,又一步上前將早已準備開溜的中年公抓住,狠狠的扔到了姬輕塵面前。
“啊——”中年公子被郭綸扔到玉案前,便是一聲慘叫。片刻之後他才忍住痛疼微微抬起頭,正好對上姬輕塵注視他的目光,看到姬輕塵淡淡笑意裡的殺機,他的心頭一顫,想到姬輕塵剛才說過的話,身體一下子變得有點僵硬,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是誰?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姬輕塵就狠狠的在他嘴上踢了一腳,將他踢到了一旁,便對郭綸說道,“給他點教訓,再將他扔下樓。”
“諾!”郭綸領命,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向了躺在不遠處的中年公子,然後就聽見大廳中就傳遍了淒厲的慘叫聲。
片刻,待叫聲停止,郭綸這才走到姬輕塵面前覆命。
姬輕塵微微點頭,讓他坐下繼續飲酒。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