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姬虔的蟒袍就是五龍四爪,可見他現在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皇子,沒有被封王。再看跟他說話的這個人,一身蟒袍上繡著上八條八爪龍蟒,一看就是大燕親王的朝服。而且能夠稱呼八皇子姬虔為八弟的人肯定是八皇子的兄長,可是被大燕封為親王的兒子中這樣的人只有三位,他們分別是宋王姬平、寧王姬弘昌及璐王姬文。只是以他平和的相貌和說話的語氣判斷,似乎不像是三皇子姬弘昌和四皇子姬平,那就只有二皇子宋王姬平了。
果然,就聽見八皇子姬虔不悅的說道,“二哥,你這話說的,我又沒說不等,只是覺得九弟太慢了,汴橋渡口到十里長亭不過四十里路,需要走一天的時間嗎?”
姬虔表面上看似對姬平很尊敬,可話中的語氣有點不善,顯然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九弟這次回國首先要在汴橋渡口沐浴更衣,然後要去宗廟祭祀才能回君臨城。想他七歲就離開大燕到離國為質,到今天已經有十年了,宗廟祭祀的很多規矩和禮儀他都不懂,就是耽誤點時間也能說得過去。”這時,就見人群中的四皇子璐王姬文開口說道。他同樣是一身八條七爪的蟒袍,只是雍容華貴之中又多了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息,倒是要比二皇子姬平的平和更多了一份儒雅,而他說話的語氣看似平淡,可說的話很有道理,其他的幾位皇子聽完就閉口不在言語,旁邊的大臣們聽到他的話都不約而同的微微點頭。
“哼——!”人群中只有同樣一身八條七爪的蟒袍一臉陰騭的寧王姬弘昌冷哼一眼。四皇子姬文似乎見慣了三皇子姬弘昌的冷漠,對於他的冷哼不予理睬,只是淡淡的一笑。
這時官道上突然傳來了馬蹄聲,繼而便見一支騎兵疾馳而來。馬上的騎兵就是派出去迎接姬輕塵的二百羽林郎,他們身上穿黃色鎧甲,猩紅的披風,威風凜凜。而就見這二百羽林騎中間二輛大車正在緩緩而行,眾人一看便知這就是九皇子姬輕塵的車架。
“到了,到了!九殿下回來了!”有官員低聲喊道。
“是啊!今天終於等到九殿下!”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頓時,剛才還很散漫的人們都開始直起身子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的隊伍已經越來越近,相距十里長亭不足一丈停下,就見二百羽林騎沒有一絲凌亂的主動分開一條道,一身黑色蟒袍的姬輕塵在葉清臣的攙扶下輕輕走下了大車。
諸位皇子見到姬輕塵走下了馬車就在姬平的率領下緩步迎上前,他們都是一身淡黃蟒袍,唯獨姬輕塵一下車就一身黑色蟒袍,這讓走上前的諸位皇子們跟姬輕塵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姬輕塵是在乘船到了汴橋渡口,準備沐浴更衣去宗廟祭祀時,才從侍女送上的朝服中才發現了自己蟒袍的顏色不對,不是規定的淡黃之色,而是大燕立國之初所使用的黑色。發現自己蟒袍的顏色變了,他就納悶不已,立即去詢問了葉清臣,得到葉清臣的回答說這是他的母妃為他準備的朝服,是他的母妃親自一針一線為他親手縫製的時,他才放心的穿在了身上。
“九弟,你可終於回過來了,你這一離開就是十年,讓哥哥們好想啊!”姬平第一個開說,只是他看到姬輕塵的臉色有點蒼白,還被葉清臣攙扶著時,又急忙問道,“九弟你這是?難道是生病了嗎?”
“輕塵見過二哥!”姬輕塵一下車就就認出了姬平,見姬平上前就立即施禮。而他身邊的葉清臣也跟著他一同向姬平施禮,禮畢,便向姬平解釋道,“回宋王殿下,九殿下剛上橋山就遇到了刺殺,受了點內傷,這才耽誤了時間。”
“什麼?”姬平大驚失色,他匆忙抓住姬輕塵的手,關切的問道,“九弟你在橋山遭到了刺殺?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橋山動刀劍?你的傷勢嚴不嚴重?”
葉清臣的聲音不大,可他的話一出口,跟隨在姬平身邊的諸皇子都聽到了,他們突然間聽到姬輕塵遇到了刺殺就不等姬輕塵跟他們一一見禮,匆忙上前詢問他的傷勢。面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傷勢和詳情,姬輕塵有點頭大,只能簡單解釋一番,又說自己受的是內傷,沒什麼大礙,只要調養幾日就好,諸位皇子這才鬆了一口。
這時姬平才開始向姬輕塵他介紹眼前的諸位皇子。
姬輕塵又跟自己的幾位兄弟們一一見禮,只是跟諸皇子見禮的時候有兩個人對他表現的很不不善,這兩人分別是寧王姬弘昌和八皇子姬虔。看到姬弘昌跟姬虔對自己言語不善,姬輕塵自己很納悶,自己今天剛回君臨又怎麼就得罪了這兩位呢?只是現在他即便心有疑問也只能將這份好奇壓在心裡,繼續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