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父皇會
難怪父皇會想到這裡,他突然身體一顫,似乎懂了父皇為什麼非要讓他協助禮部和鴻臚寺的真正原因了!難道父皇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代表大燕在禮部和鴻臚寺接待三國使團時表現的強硬一點嗎?想想禮部尚書陳衍以及自己的舅舅葉清臣,兩個只是文質彬彬的書生,要是真的面對嶺南夷族和西蜀、東荒使團的蠻狠,似乎還真是處於劣勢,還真表現不了大燕強勢的一面。有了方面的考慮,再想到跟父皇在御書房的一席談話,他一下子懂了父皇讓他協助大理寺和禮部的真正原因。
恍然大悟之後知道了自己該怎麼做,姬輕塵就告辭了陳衍離開了尚書府。
出得陳府,他騎馬匆匆直奔崤山軍營。到了軍營,就將白項城和李長征八人召集到中軍大帳,向白項城等九人說了燕帝關於對自己的任命和自己的猜測。
眾人聽完,沉默了片刻。
白項城開口說道,“陛下的意思是要讓殿下在跟三國使團的交往中表現出強硬的一面,讓三國使團看到大燕對他們覲見的態度。可這是需要有實力做倚仗才行,要是殿下身邊沒有一支實力強悍的侍衛,項城就怕到時候嶺南夷族的使團向殿下挑釁,殿下身邊要是沒幾個拿得出手的侍衛,恐怕會不好對付啊!”
“嶺南夷族?只不過是一幫欺軟怕硬的蠻子。”李長征不屑的罵道,“怕啥!只要九哥到時候將長征帶在身邊,嶺南夷族敢說一句不是,我李長征就給他們看看大燕軍人的不好惹的。”
“哼!就是一群蠻子嗎?憑現在的驍騎營就能收拾了他們,九哥沒必要再跟陛下要一支強悍的侍衛。”王垠開口說道。他比李長征更加狂妄自大。
“對!有我們兄弟幾個,我們就是九哥身邊最強的侍衛,嶺南夷族,怕他個鳥!”柳青青出言大罵道。
他看似名字斯文,長相很陰柔,實則是一個很角色。
隨即左宗權和候孝天等人也都開口嚷嚷道,都表示出了對夷族的鄙夷,根本不將嶺南和西蜀、東荒的使團放在眼裡。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大燕目前最大的敵人是立國三百多年的離國和兇殘蠻狠的北戎。而不是躲在山林裡的嶺南夷族和西蜀、東荒這兩個彈丸屬國。
中軍大帳中的姬輕塵聽著九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沒有制止,他知道在九人的思維中世家貴族子弟的高貴身份已經根深蒂固,讓他們放低自己的身份,將這三國跟大燕放到同一平臺上分析問題是不可能。他知道這種思想要不得,可想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以身試法,跟三國較量一番,才能改變他們的看法,就靜靜的聽著九人的議論一言不發。
等到九人的議論片刻,發現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九殿下,知道自己說的話太多了,就閉上了自己嘴,姬輕塵這才冷冷的說道,“距離三國使團到君臨還有將近十多天的時間,這斷時間驍騎營要跟二哥的平字營和四哥的陷陣營比試,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不計較傷患的爭取儘可能的提高驍騎營的戰鬥力,就是這兩戰之後驍騎營傷個三四百人,我們也能承受,只要為了讓驍騎營的戰鬥力提高了一大截,就要不惜這樣的代價。”
“殿下的意思是?”白項城不解的問道。
兩次比試,就要達到三四百的傷亡,這需要多大的對抗強度才能做到啊!
“我估計,這次三國使團達到君臨之後惹出很多的麻煩和風波,到時候有可能要用到驍騎營出面解決問題。”姬輕塵說道,“所以驍騎營必須要有一戰的實力。”
“諾!”白項城和李長征等領命。
“那你們就回去繼續訓練吧!”姬輕塵說道。
“諾!”眾人領命離開!
待到眾人離開,他又在中軍大帳中待了片刻,才騎馬匆匆離開崤山軍營。
回到府中,就見張讓匆匆而來,見到他就立即說道,“殿下,今天江柔突然江桂坊出現,不過她只在江桂坊只待了半個時辰。只是她離開江桂坊時我們的人在街上跟丟了她,沒有查到她的具體住址。”
“江柔?”再次從張讓口中聽到這個訊息了一陣子十多天的離國間諜,姬輕塵盡然覺得有點陌生,便不由的向張讓問道,“你說她一個女子去江桂坊做什麼?”
江桂坊是君臨城最大的一家青樓。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張讓為難的說道。
他一個太監,以前整天待在宮裡,現在又經常跟郭勸訓練“鐵衣”和幾個暗衛,又怎麼能知道一個女子去青樓幹嘛?不過沉吟了一下,他還是小聲的回答道,“是不是跟三國使團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