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壓一頭?
懷瑗受懷珠懷珍欺壓,乃是因為母親沒生兒子,將來還要靠著嫡出兄長撐腰子。這分氣不得不受,童如秀這個隔三差五上門打秋風的窮姑媽憑什麼也來作踐自己,算計自己?
懷瑗可不是善男信女,乍見懷瑜一改往日之低調,便派了自己奶姐姐菊花兒去跟懷瑜的奶姐姐桃紅套近乎。這個桃紅懷瑜新近不大待見她,也不十分提點她,她便來個竹筒子倒豆子,把懷瑜在三房命令說了,箱櫃上鎖,房門曾加人手。
桃紅雖然沒明說懷瑜這是防備誰,懷瑗一聽就明白了,再見今日懷瑜通身妝扮,聯想起昨日張玉娥強簪花,還有什麼不知道,要知道懷瑗也是常常被懷玫騙東西不勝煩惱。當下跟奶姐姐咬起耳朵。菊花兒招來兩個小丫頭一番吩咐。
不過須臾間,懷瑜的大肆鋪排便有了新的詮釋。
賓客之間不是這樣的親戚就是那樣血緣,一傳十,十傳百。不過片刻,所有近親都知道了。賓客們看著懷瑜眼中多了分心照不宣理解,再看童如秀母女,眼眸中就帶了一種輕飄飄的笑意。
卻說童如秀母女們,對於懷瑜如何擺出這個陣仗,心知肚明,本就氣惱。索性賓朋們誤解了,她們母女們正在暗自慶幸,卻不料情勢來個大反轉,大家不在議論懷瑜,而是一色的飄著眼睛看她們,背過頭就指指點點。她們本當故作懵懂,想著好歹把今日糊弄過去,卻是架不住有心人故意當面試探:“哎喲,老三家裡懷瑜丫頭平日最是無聲無息了,不想今日倒鬧出這樣的動靜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知道的還以為鬧賊呢?”
童如秀立時面紅如血,恨不得立時把懷瑜這個壞丫頭捉住捶幾下。只是三弟發達在即,這童如秀想著跟三弟攀親家,哪裡敢敗壞懷瑜母女呢,只好忍氣吞聲,笑臉與人解釋:“姑娘大了,豈能如小時候提腳亂走,這是她爺爺吩咐的,說是姑娘大了,比不得從前。”
相問之人忍俊不住:“原是這個緣故,三太爺倒是越來越精神頭足了,孫子要管,孫女也管起來了,哈!”
懷瑜一番撲騰,時刻關注著姑母動靜,隨時隨時地等候姑母表姐發難,不想她姑母如此惦記著她,強忍不發,這確是她沒想到,懷瑜頓時頭皮有些發麻了。
花轎要等黃昏十分才會臨門來,這會兒正是大好的交際時光。
卻說懷瑗吩咐散發訊息,躲在暗處聽著動靜,卻見姑媽死要面子活受罪,忍氣吞聲,只把一張麵皮漲成了茄紫色。
懷瑗痛快歡笑一場回來,她貼身丫頭書香附耳一陣嘀咕,懷瑗頓時眉飛色舞了。
少頃,皺眉心生一計,她做了好事,可不能沒人領情啊!
44詭計橫飛
卻說懷瑗;原本跟著小姐妹們一起在懷瓏院子裡飲茶聚會;隨後得了丫頭回報,聞聽姑母吃癟,遂藉口蹬東去偷窺了姑媽醜態;大笑一場之久終於心情順暢了。
喜滋滋回頭來給懷瑜學舌;姑媽帶著張玉娥正以姑奶奶身份跟城裡一群夫人攀交情,想給張玉娥說個好婆家;卻被人當眾打了臉,成了笑話。
她這兒正在嘰嘰咕咕笑得不行;卻見他貼身丫頭菊花兒來了。主僕一咬耳朵;懷瑗頓時樂開了花。
原是方才看了笑話回返之時,懷瑗意外瞧見懷珠帶著貼身丫頭金簪躲躲閃閃出了懷瓏的蘭苑。一貫張揚懷珠竟然這般低調鬼祟;頓時引起了懷瑗警覺;便使了小丫頭蓮兒一路跟蹤而去。
這會子菊花兒便是告知主子跟蹤結果:懷珠隻身往私塾方向而去,而懷珠的貼身丫頭金簪出二門去了。
姑娘貼身丫頭一般不需胡亂行走,行動之間必須有婆子跟隨,這般鬼魅行徑,必有私情。
懷瑗猜度著懷珠意圖,必定覬覦郭姐夫,頓時興奮起來。笑吟吟邀約懷瑜:“四妹妹,這裡悶得慌,咱們往荷花池散散去可好?”
此刻正直八月,童家坳地處山坳,早晚甚是涼爽,晌午時光,卻是烈日炎炎,甚是燥熱。懷瑗提議也和適宜。
懷瑜剛剛遭了懷珠算計,雖然六嬸子仗義扳回一局,不免仍有宵小之人尋釁,懷瑜不願受那個尷尬,故而輕皺眉頭:“今日賓客盈門,花園子恐怕不清靜,不宜隨意走動。少時就要開宴,我們還是不要走散得好。”
懷瑗卻是擠眉弄眼,暗示明示:“男客聚在前院,能入內院者必定是至親血脈,見一見又有什麼呢,聽說大門荷花池子今年盡是並蹄蓮,我們正好藉機採一朵來沾沾福氣。”
懷瑗生恐懷瑜不理解,說話間悄悄朝著懷珍努努嘴。
懷瑜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