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經是半夜了,手裡的地瓜早就涼透了,我站在門口許久都沒進去,直到他砰的聲開啟了門。
“蘇揚!”
我的身體晃了晃,該怎麼面對他呢?
“言立承”我喃喃叫著他的名字,我一直叫他極品現在我想叫他的名字:“小承”
眼前倏的一黑,光怪陸離的碎片轉眼襲擊了我。
“真不是東西!”幾個女生拿起了手裡的垃圾毫不猶豫的朝我扔了過來,而我竟然傻站在那裡不知所謂的尋找著一個身影。
在垃圾飛速向我襲的同時,我突然被人抱進了懷裡,他的身體一轉,用他的背部保護了我。
莊澤那張年輕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莊澤”我喃喃自語著。
“走!”莊澤快速邁動他的長腿,帶著我不停的逃離。
一種詭異的恐懼感擊了我,讓我身上的汗毛一個個的立了起來,我抱緊了摟著我的極品,他正一頭霧水的看著我。
“怎麼了?”聲音柔軟而溫暖。
“小承你是小承麼?”我的眼淚又掉了出來,一大顆,一大顆,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指微微縮了一下,還是沉默無語著。
“我不記得了,我怎麼可以把你忘了”一種純粹的絕望襲擊了我,我抓著他的肩膀拼命晃著,晃到自己筋疲力盡為止。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二十六號,陰似乎快下雨了。
他坐在我的對面,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我:“你不準走,還有十個月的合約未滿。”
我坐在他的對面,臉上還掛著淚水的痕跡:“我願意賠償。”
“有些東西不是錢能解決的。”
他斷然的拒絕了我的賠償。
我憤怒的站了起來,真想拿把斧頭把他的豬腦袋劈開來看一下:“你到底要幹什麼?十年前,你丟下我,一聲不吭的跟林靜在一起,所有的同學都在指責我,你連人影都沒有出現!“
他很平靜,不象我那麼激動,他只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問我:“莊澤不是出現了麼?”
莊澤?
局外人
莊澤?
我苦笑了起來,他只是找一個藉口罷了。
“十年了,你回來做什麼?”
現在這幕就象窮搖劇,極品應該換上咆哮馬的表情指著我瘋狂的表白:是,十年了,我放不下你這個女人,我愛你就是愛你
只是,現實跟象現是不同的,他只是交叉起了十指,撐起了下巴,衝我詭異的一笑:“十年前,我受到的所有傷害,我會一一奉遠!”
這戲演到這幕喜劇了,我哭笑不得的站在那裡:“到底是誰傷害了誰?”我能清晰的回憶起,那天我去找他,開門的是林靜,她的脖子上有曖昧過的痕跡,穿著他穿過的寬大襯衫,頭髮微微溼漉著。
她站在那裡衝著我微微一笑,笑容得意到讓我覺得腳底冰涼。
“林靜你怎麼“我垂死掙扎著。
“找他麼?他在洗澡。”我幾乎是撞開林靜衝了進去,只看到凌亂的被褥上,一抹腥紅。
浴室裡傳來了他的聲音:“靜,誰來了。”
林靜笑了笑,說:“走錯門了。”
她平靜的看著我,揚了揚眉:“你明白了吧!”
是我明白了
那天我站在雨裡哭了好久,直到莊澤找到我,我毫不猶豫的撲進了他的懷裡,一次又一次反覆的問:為什麼
七年止殤,但十年了,我的心還會淌出血來。
我估計西橙聽到這話,會直接給我一個白眼,其實我自己也在給自己白眼。
這人不帶這樣的。
“你想怎麼樣?”
“把你欠我的還給你。”
他的話讓我覺得及搞笑,我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笑的直不起腰來。
為什麼故事會這麼狗血的發展
十年,十年你走了十年為什麼還要回來?
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我彎下了腰,笑的聲撕力竭:“極品,你不覺得太搞笑了嗎?十年了,十年了,你懷著十年前的仇恨來找我?”
十年前,該恨的不是我麼?
他彎下了腰從背後把我緊緊抱住,我掙扎了一下,想掙脫他的懷抱。
“不要動我真想一直這麼抱下去。”
局外人
我喘息著望著窗外,黑壓壓的一片:“極品,你知道嗎?我喜歡上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