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雲卓面前嫦曦似乎沒有辦法讓自己變得很冷靜,總是會莫名奇妙的情緒失控,總是讓自己說一些蠢話,辦一些蠢事。
若是好好的,應該這麼說:回稟太子殿下,今晚的晚膳怎麼安排還請太子殿下示下。這樣說才好嘛,可是瞧瞧她說的什麼?怎麼聽著有點像怨婦啊?呸呸呸!什麼怨婦,她可是巴不得離他遠一點。
“是不該我管啊,這本是雲清姑姑的事情,可是雲清姑姑不過來請您的示下,朝霞又不知道該怎麼準備,急得都要哭了,我看著她挺可憐的就過來幫忙問一下”說到最後嫦曦就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蕭雲卓的眼神實在是嚇人,就像是一頭看到食物的餓狼,不由的吞了口唾沫,她不就是幫個忙啊,有怎麼惹到他了?
“各人有各人的職責,誰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嗯?”蕭雲卓看著嫦曦問道。
“不就是幫個忙嗎”嫦曦小聲的說道,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卻慢慢地垂下頭去,突然間她想到了自己這麼做其實真的很不妥,如果她要代人通傳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若是幫了朝霞不幫別人無形中就等於得罪了別人,為自己樹下了敵人,嫦曦想到這裡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看著蕭雲卓的眼神也微微的帶了不安,這次她確實莽撞了。
蕭雲卓站起身來緩緩的走道嫦曦的跟前,低頭看著她,問道:“想明白了?可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嫦曦點點頭,不得不服氣說道:“奴婢想明白了,知道錯了。”
蕭雲卓的神色這才緩和一點,冷冷的說道:“還不是無藥可救,去,門前跪著去!”
嫦曦一愣,脫口而出,道:“又要跪?”
蕭雲卓冷眼一掃,某人只得垂下頭往外走,可是走了兩步又停下腳,轉頭看著蕭雲卓說道:“既然要罰跪,那也不能白跪啊,你好歹告訴我那你今晚到底要不要跟她們一起用膳,好歹讓我給人家有個交代,反正罰也罰了,總不能太虧本啊。”
和化花花面花荷。“放肆!”蕭雲卓看著嫦曦板著臉說道。
嫦曦微楞沒想到蕭雲卓居然會這麼不近人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故意用他剛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沒人性的禽獸!”
蕭雲卓臉色大變,正欲發火卻看到嫦曦開啟門一溜煙的就跑了,只留給他一個消失的背影。直到嫦曦真的沒影了,蕭雲卓那一直緊繃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那冰冷的雙眸眨眼間帶上一層暖暖的笑意,張口道:“週四海!”
“奴才在!”週四海立刻就走了進來,他現在還在驚恐中,一時之間還沒有從剛才嫦曦跟蕭雲卓的對話中清醒過來,在他的心裡蕭雲卓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人物,可是剛才他分明從蕭雲卓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與眾不同的東西。
這是他跟隨了蕭雲卓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從不曾見到他跟誰說話是這樣的。週四海行了禮站起身來,抬起頭正想問蕭雲卓有什麼吩咐,可是當他看到蕭雲卓那眼睛裡,那嘴角的笑意,整個人簡直要呆住了。
太子爺居然笑了!
週四海徹底的傻眼了,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適應,傻傻的站在那裡。
蕭雲卓抬眼看到週四海的模樣深色頓斂,又恢復了以前的模樣,淡淡的說道:“你去朝暉殿通報下,今晚上本太子獨自用膳。”
週四海聞言猛地清醒過來,立刻應道:“是,奴才這就去。”
週四海轉身就往走,蕭雲卓又叫住他,道:“等等!”
週四海立刻頓住腳,又轉過身來問道:“太子爺還有什麼吩咐?”
蕭雲卓透過窗子看著直挺挺的跪在院子中的嫦曦,眼睛微閃,又揮揮手說道:“沒事了,下去吧。”
週四海是什麼人,那是跟了蕭雲卓多少年的人物,順著蕭雲卓的眼睛一看,心裡已經明白了,腳步輕緩的退了出去,出了大殿門,看著一臉怒色的嫦曦正在生悶氣,走上前去看著她說道:“太子爺吩咐了,今晚上獨自一人用膳,咱家要去朝暉殿通報聲。”
嫦曦一愣,看著週四海,只見週四海往周圍瞅了一眼,隨即說道:“既然已經受了罰就起來吧,下次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該問的、不該管的以後要知道該怎麼做。”
嫦曦面帶疑惑的看著週四海,心裡想到你一個小太監口氣還不小,不過到底是站起來了,跪著的滋味不好受啊,正想要開口問句話,就聽到遠遠地有人喊道:“新人進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