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好不好?太子爺是主子,我是奴婢,我的本分就是伺候好太子爺,只能看他的臉色,哪裡能去想他對我好好?更何況,他就是要對誰好,那也是他的嬪妾們,我算什麼,一個奴婢罷了,等到二十二歲我就被放出宮了,倒是海闊任魚魚,天高任鳥飛豈不快哉?”
章泗晨大喜過望,竟然激動地忘記禮儀握住嫦曦的手問道:“你還會出宮?真的?”
“當然啊,若是被選為了宮裡的嬪妃,這輩子自然沒機會出宮了,不管受寵不受寵走要被關在裡面。可是我只是一個小宮女,年齡到了自然會被放出宮的,這很正常啊。”嫦曦笑著說道,她只希望她出宮的時候,虞家已經能擺脫商人的身份,到時候就真的功德圓滿了,只要能走出那個令人氣悶的後宮,嫦曦不曉得有多開心呢。
章泗晨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如果真是這樣他就有盼頭了,能盼著嫦曦回來,這一生還有希望執子之手,已經讓他興奮地說不話來了,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嫦曦看著章泗晨如此激動,張口問道:“泗晨哥,你笑什麼?”
章泗晨覺得自己該是時候跟嫦曦表明自己的心意了,以前的時候他不敢,因為他知道虞世伯的心思,嫦曦是虞家的希望,他不能自私。可是現在知道了還有希望,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情誼,總要讓嫦曦知道她的心意,如果她也喜歡自己,兩個人心心相印的守候,豈不是更美?雖然還有六年,可是他願意去等,就是還有十年,也願意去等。
章泗晨正要說話,蕭雲卓卻走了出來,神色不善的看著嫦曦說道:“虞尚儀,該回了!”
嫦曦只得站起身來,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看著章泗晨說道:“泗晨哥,我要回了,宮裡也有規矩,不能在外耽擱時間太長,你自己要多保重。”
章泗晨只得嚥下滿腔的柔情,讓自己帶上得體的笑容,道:“你也多保重,凡事小心。”
蕭雲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週四海一見,暗暗叫苦,這個虞嫦曦啊怎麼就那麼遲鈍,沒看到太子爺的臉色嗎?只得自己上前催著嫦曦走了。
送走了蕭雲卓跟嫦曦,虞家人這才鬆了口氣,虞瑞麟看著章泗晨,並肩往回走,道:“泗晨兄,你的心意我明白,舍妹能得你的青睞那是她的福分,你的為人我是再清楚不過的,把妹子交給你我放心。”
章泗晨聞言看著虞瑞麟,知道他不會平白的說這些話,眉頭微皺,說道:“曦妹妹跟我是青梅竹馬,以前我不敢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是因為我知道她身上的責任,剛才曦妹妹跟我說二十二歲她就會被放出宮了,泗晨,我真的還有希望是不是?”
虞瑞麟苦笑一聲,說道:“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我也不希望曦兒在深宮裡過一輩子爾虞我詐的生活,可是剛才我分明從太子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嫉妒,就在剛才你跟曦兒說話的時候,我能感受得到,太子爺對曦兒似乎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但是會令人覺得很怪異。”
章泗晨聞言大驚,猛的頓住腳,看著虞瑞麟說道:“你是說太子爺看上了曦妹妹?”
“說不準,按照常理來說如果太子爺真的看上了曦兒,把她收房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太子爺沒有,曦兒還是清白之身,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還打聽到,太子爺的嬪妾共有七個,可是到現在還沒有進過哪一個的房間。這事情本來是些機密,不輕易知道的,但是我有一個朋友在內廷當差,前些時日我打聽到的,你說這是為什麼?”虞瑞麟也很擔心嫦曦的幸福,更摸不清這位太子爺的心思,又害怕章泗晨一廂情願誤了終身,這才大膽地說了出來,如果可能的話,他到真希望嫦曦被放出宮後嫁給章泗晨,這樣的話,嫦曦的幸福是保住了,章泗晨對嫦曦的心意他還是知道的,只是這些年來不能點破罷了。
章泗晨看著虞瑞麟,臉上的神情帶著堅決說道:“不管如何,只要一日曦妹妹不是太子爺的人我就等她一日,你不用勸我了,你該知道我的脾氣。”
就因為知道虞瑞麟才擔心的,若是不知道反倒輕鬆了,長噓一口氣,正欲再勸幾句,虞瑞和卻喊他們去書房,想來虞老爺有要事要跟他們商議,這才擱下話頭跟章泗晨一起去了。
嫦曦看著跟自己同坐一輛馬車的蕭雲卓,咬著牙說道:“太子爺,您應該去騎馬,那多威風啊,只有女人才坐車的。”
蕭雲卓猛地橫了嫦曦一眼,居然敢把他比做女人,活得不耐煩了吧?
“虞嫦曦,你的舌頭不想要了吧?”蕭雲卓冷哼道。
“你坐車就坐車吧,幹嗎用那種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