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皺了皺眉頭,事實上他剛才也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道理很簡單,她一直在等待我們兩敗俱傷,然後好坐收漁利罷了!”宋儀再次一嘆。“事實上你的確是受到了一點傷害,而我的情況則是更加嚴重。”
許國慶呆了呆:“聽你的意思好像你早就知道暗中佈置這個陣法的女人的用意了?”
“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嗎?”宋儀不答反問。而是漫不經心的看著了自己渾身上下一眼,“雖然我要承認你的臨場應變能力相當的可以,但是儘管是這樣,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將我重創”
“你的意思是”許國慶微微一動。
“不錯,若非暗中那個女人偷襲我,至少我可以從容的帶著我的女兒離開這裡!”宋儀看了一眼虛無縹緲的前方。最後扭頭看向許國慶,美目之中流露出了一絲很無奈的神情,自嘲的一笑:“想我宋儀一身精於算計最後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算計,實在是讓人心有不甘”說到這裡,宋儀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更是微微一晃,居然連站穩腳步都有點吃力了。
許國慶大感不妙,這個女人的內傷好像比想象之中的要嚴重許多?好像現在連離開這裡的能力也沒有了?尤其是她剛才的語氣,好像還有點認命的意思,不會是剛才受到了什麼致命的重創吧?而且這種這種致命的傷害並不是自己帶給他的,而是暗中的那個女人制造的,看來宋儀對這個女人的能力也是很清楚,否則但凡是有離開這裡的能力,她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最要命的是剛才那個女人暗中偷襲
宋儀的時候,自己居然沒有絲毫的感應。這就更加讓他震驚了。
許國慶很想追問剛才什麼時候那個女人暗中動的手腳,因為這很關鍵,居然能瞞過了他的眼睛,要知道他可是有靈童相助的。可是看著宋儀一臉痛苦的表情,他最終還是強迫自己沒有問出來,忍不住向前幾步,畢竟這個女人是十三妹的母親。雖然他做過許多讓他很惱火的事情,但是依然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種惻隱之心。尤其是他現在還有許多關於醫科大學的疑惑要追問她,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感覺到了這裡的事情,好像還有許多的隱情?
所以至少目前為止他不允許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有絲毫的閃失。他有太多的問題需要這個女人來為自己釋疑了。
“不要過來!”宋儀擺了擺手,阻止老弟許國慶的靠近。抬起頭看向空中慘笑道:“不管怎麼說,我要承認你還是贏了!”
這句話明顯的不是對許國慶說的,而是對另外一個人說的。
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陣嬌哼:“當年你害死我母親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報應?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罷了!你以為不知道嗎?哼,我不過是在一直等到時機罷了!還有這麼多年來在中國的所作所為,你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鬧了半天人家之居然還有這樣的恩怨在裡面?許國慶忍不住苦笑搖頭,他突然覺得有種很冤枉的感覺,今天自己累死累活的半天,好幾次差點送命,到最後居然為別人做了嫁衣。這讓他除了無奈之外多少有種憤怒的感覺,最讓奇怪的是,他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他剛才說過自己和她之間是敵人的關係。
很明顯,這兩個女人之間似乎有點恩怨沒有解決。想到這裡索性的開始作壁上觀了。
“我說過,你的母親的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宋儀大口的喘著粗氣。顯得極為的辛苦。“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了。不管怎麼說,你今天利用我的女兒引出政養來借刀殺人,既然你成功了,我就無話可說!只求你能放過了這個丫頭,就當是看在我以前對你的照顧之上”
許國慶大感不對,宋儀的語氣似乎抱著了必死之心了,看來她對暗中那個女人的能力是十分的清楚了,又或者是她對自己此刻的情況感覺極為的悲觀,否則是不可能說出剛才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話來的。當然,也或許是這個女人的哀兵策略。畢竟這個女人還是很有心思的。
“閉嘴!”暗中那個女人怒聲呵斥道。“我苦苦的等到了今天,好不容易製造了這樣的一個機會,讓我最痛恨的兩個人聚在一起,你認為我會就此罷手嗎?姑且先不論你和我之前的私人恩怨,單單是這麼多年來你在中國的所作所為,我作為一箇中國人就繞你不得!”
居然還有點民族氣概?還有點正義感?許國慶稍微的有點意外的同時又大感荒謬,不過心中仍然還是覺得有點無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