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裡也為公子高興!
子時的梆子聲隱隱傳來,傅予琛放下手中的書,望著窗外略一躊躇,這才站起身來。
想到徐燦燦被徐廷和扇了一耳光,他心裡便如油煎一般,恨不能立刻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慰。
到了這個時候,傅予琛忘了自己每次見到徐燦燦的尷尬,只想要時間流逝得快一點,他好能早點見到徐燦燦。
在爹孃面前裝瘋賣傻半日,徐燦燦有些疲憊,便誰都不讓跟,自己去了後院,脫了鞋抱著腿坐在亭子的木椅上,靠在楊木柱子上什麼想著心事。
夜晚的汴京消散了白日的炎熱,夜風從運河出來,給整個城市帶來了涼爽。
徐家的後院裡種滿了月季花,現在正是花季,滿院盛開的月季花芳香了整個夜晚。
徐燦燦閉著眼睛,聞著夜風中捎帶的月季花香。
良久之後,她方回到了前院。
她知道自己身上味道不好聞,也不往床上躺,躺在廊下襬放的躺椅上,“吱吱呀呀”搖來搖去。
小香已經燒好了洗澡水,該讓徐燦燦洗漱沐浴睡覺了,可是徐燦燦還是躺在躺椅上搖來搖去的,根本沒有起身的打算。
雖說徐燦燦脾氣一直很好,即使生氣了也是自己獨自生氣,並不遷怒別人。可是小香知道她心情不好,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她不高興。
小香沒辦法,只好去找碧雲。
碧雲沒在房裡,她找了一圈之後才在廚房裡找到了碧雲。碧雲正在廚房切西瓜。
小香把自己的憂慮說了,碧雲含笑道:“小香,你且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好了!”小香將信將疑地跟著她,看她如何行動。
碧雲用托盤端著切好的西瓜出了廚房,走到徐燦燦身旁便笑著道:“姑娘,剛切的西瓜,太太嚐了一塊,說甜得很呢,姑娘要不要吃一塊?”說完,她把手中托盤往徐燦燦那邊湊了過去,笑眯眯地看著徐燦燦。
廊下掛著燈籠,徐燦燦看著托盤裡的沙瓤西瓜,眨了眨眼睛:“那,給我一塊吧!”
碧雲遞了一塊過去,然後候在一邊侍候。
徐燦燦躺在躺椅上吃西瓜,饒是小心萬分衣襟上也滴了些西瓜水。夏天衣衫薄,她便有些難受。
只得悻悻然起身去換衣服洗澡去了。
徐燦燦痛快地洗了個澡,香噴噴出來了。
她剛穿上中衣褻褲,碧雲便端了牙擦、青鹽和一杯清水過來,臉帶微笑:“姑娘,擦擦牙吧!”
徐燦燦懶洋洋地擦了牙,夢遊一般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便躺了下去,很快便睡著了。
徐燦燦睡得正香的時候被碧雲搖醒了。她睜開眼睛睡意朦朧嘟囔著:“做什麼啊?”
碧雲附到她耳邊小聲道:“姑娘,公子來看你了!”
徐燦燦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然後便開始遲鈍地思考:公子是誰啊?
很快,她便想起了碧雲是傅予琛派來的,所以她說的“公子”便是
“是傅予琛!”徐燦燦猛地坐了起來,還有些眩暈的大腦瞬間變得清醒,“傅予琛來了!”傅予琛來看她了!
碧雲微笑:“公子一會兒便要到了!”
徐燦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是清醒的,而不是在做夢。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愣了三秒鐘,然後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跳下了床:“我得換衣服梳頭髮洗臉漱口!”
碧雲聽到了外面傳來傅柳學的蹩腳鳥叫,不禁微笑:“公子已經到了!”
她低聲又道:“小香和奴婢今晚都歇在丁媽媽屋裡!”
徐燦燦立即聽明白她話中之意,雪白的臉瞬間紅得發紫,辣的,臉和耳朵都是燒的。
等她清醒過來,碧雲已經離開了。
徐燦燦先是摸著自己滾燙的臉,又去捂急跳的心臟。等她回過神來,便發現傅予琛正挨著她坐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傅予琛怔怔看著徐燦燦。
想到嬌嫩的徐燦燦捱打,他心裡便說不出的心疼,不禁伸手去摸她左邊的臉頰,觸手滾熱,他不由一愣。
徐燦燦被他摸得有些害羞,臉更燙了,心也幾乎快要從胸膛裡迸裂而出。
傅予琛低下頭湊過來吻在了徐燦燦左邊臉頰上。
他的唇柔軟中帶著一絲涼意,令徐燦燦身子一顫,便軟軟地靠在了他身上。
傅予琛緊緊抱著徐燦燦,臉貼在她的臉上,他涼涼的臉貼著徐燦燦滾燙的臉,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熨帖感。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