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不了母親,母親老是抱著自己偷偷哭。後來自己大了點,便開始跟祖母鬥智鬥勇了
她低下頭眨了眨眼睛,令淚珠子落了下去,這才抬起頭道:“母親,有我在,祖母她以後再也不能欺負你了!”我要長長久久地關著她!
徐王氏扯了帕子拭了拭眼角:“嗯。”女兒小時候就知道在祖母面前保護孃親了,長大了還是這樣。
看了女兒睡下了,徐王氏這才離開了。
她這輩子都不願麻煩人,不願讓人因為自己不方便,總怕自己呆在女兒這裡,女兒女婿小夫妻倆不方便,因此很少主動過來,都是徐燦燦去她那邊的。
到了晚上,徐順和從外面回來了。
徐王氏忙侍候著丈夫脫外衣洗手,安頓丈夫在坐榻上坐了,又捧了一盞清茶遞給丈夫。
徐順和喝著茶,她便坐在一邊問道:“燦燦如今連油的味道也不能聞了,只是吐,有沒有止吐的藥啊?”
“是藥三分毒,”徐順和放下茶盞道,“只能吃得儘量清淡,等孕吐過去就好了!”
他想了想,道:“我明日去看看燦燦!”今日太晚了,女婿怕是已經回來了,還是不去好了。
今日的朝會是在崇政殿正殿進行的。
永安帝看了坐在一側的傅予琛一眼,下了一道口諭,抬了御史靳偉煥為樞密院密使,進入了內閣。
眾臣都知靳偉煥是清親王的親信,他進內閣只是早晚的事,因此眾臣並無異議(有異議也不敢說出來)。
早朝散了之後,傅予琛陪著永安帝回了偏殿。
永安帝飲了兩口茶便看向傅予琛:“今早董貴妃求了朕,說她的侄女,董存富的二姑娘因為候選誤了,到現在還沒有人家”徐氏有了身孕,不能侍候阿琛了,如果為阿琛納兩位側妃,既能侍候阿琛,又能綿延子嗣,豈不是好?要知道,他和定國公的約定可是要傅予琛的第二個兒子繼國公府的香火的!
傅予琛沒想到董貴妃已經因先舒後之事得罪了他,居然還敢再次在永安帝面前多嘴,當即便想到:董氏這個女人汲汲於權勢,伴在聖上旁邊,勢必會造成更大的麻煩,不能再留了!
無數條毒計在他的心裡開始發酵。
傅予琛垂下了眼簾,俊秀的臉上顯出了一絲擔憂:“父皇,兒臣素來病弱,好不容易才令徐氏有孕,她的胎象本就不穩”
“那就不納了!”永安帝聞言當即道,“徐氏的身孕最重要!”
傅予琛恭謹道:“兒臣知道了!”
傅予琛往御書房批改奏摺去了,永安帝總覺得阿琛今日態度有異,便坐在偏殿裡想了想,而後便明白自己又上了阿琛的當了,不由笑了。
他獨自一人樂了一會兒,便決定再為阿琛和徐氏做件事。
永安帝命黃琅把四大門閥在朝中的代表都宣進宮。
沒過多久,鄭州藍氏的藍少琪、遼州趙氏的趙凌青、江南陳氏的陳珍和肅州馬氏的馬耀武便來到了崇政殿偏殿面聖。
永安帝和顏悅色說起了董貴妃想讓侄女董二姑娘進清親王府為側妃的事情,然後笑呵呵道:“色是刮骨鋼刀,朕就告訴董氏,阿琛身體這麼弱,想讓他多納側妃,難道想害死他?想讓傅氏絕嗣?朕問她到底是何居心!”
說罷,他的眼睛緩緩掃過屋子裡這四個人。
這四人身為朝廷命官,卻不為國為家考慮,一心只為他們背後的家族付出,如今對朝政指手畫腳,對阿琛步步緊逼,他早就看不慣了!
藍少琪等人默然片刻,心裡都明白了永安帝的態度。
他們四人都在心裡默默忖度著。
家族安排聯姻的事已進行了許久,沒想到清親王還沒怎樣,永安帝首先提出了反對,看來他還是不想讓清親王同四大門閥走得太近啊!
他們一邊考慮著怎樣和家族通報這件事,一邊言笑晏晏同永安帝聊天。
傅予琛也開始了行動。
他在御書房裡同兵部尚書暢子琦商談良久,然後議定在全國十六州設立節度使職務,地位超然於知府和總兵。
傅予琛決定等這些節度使到任履職,帶上軍隊前去各州。
為了不給四大門閥反對的機會,他預備先迷惑四大門閥,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造成既定事實。
等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傅予琛已經疲憊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徐燦燦也不多問,親自幫他脫衣,又侍候他在錦榻上坐了,令朱雀玄冰帶著丫鬟侍候傅予琛淨手,待一切進行完畢,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