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發現了一些和前面大奶奶的死有關的證據,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呢!”
徐燦燦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玉明和薛英都是傅予琛的愛將,她自然也關心這兩家。
玉夫人便絮絮道來:“三姑娘成親之後,為了犒賞家裡的下人,便令人買了酒席回去讓下人們享用。去世的薛姑娘留下了兩個丫鬟,其中一個叫寶珠的喝了幾杯酒,便說起了胡話,說什麼‘大奶奶,不是我害你的,是姑娘要毒死你的’!”
玉三姑娘接著道:“後來我又賞寶珠喝酒,趁她喝醉終於問明白了,先大奶奶竟然是被死去的姑娘毒死的!”
她的臉變得蒼白,簡直不知道多慶幸自己是在薛藍微死後才嫁過去的,要不然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徐燦燦默然片刻方道:“想個辦法,讓寶珠在薛英面前說同樣的話。”得讓薛英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人,免得他在心中對傅予琛或者水寒有芥蒂。
玉三姑娘答了聲“是”,心中有了主意。
徐燦燦不大想繼續這個話題,便問玉三姑娘:“過些日子大軍開拔,薛英怕是也要走的,想不想隨軍去雲州?”
玉三姑娘當即歡喜道:“可以隨軍嗎?”
徐燦燦微笑:“你回去與薛英說,就說我到時候帶你去!”
玉三姑娘大喜,當即起身向徐燦燦行禮道謝:“多謝皇后娘娘!”她與薛英雖成婚不久,感情卻很好,很捨不得離開薛英,因此對皇后娘娘簡直是感激涕零。
玉夫人笑著撇嘴:“真是女生外嚮!”
徐燦燦也笑了:“他們小夫妻感情好,您老人家才能放心啊!”
下午的時候薛英便親自送了八盆重瓣梔子花過來,以謝皇后娘娘的恩德。他已經二十五歲了,如今還沒有後嗣,皇后娘娘答應讓他妻子隨軍,對他來說實在是個好訊息。要知道按照大梁律令,將士出征是不能攜帶家眷的。
徐燦燦看了這些重瓣梔子花,心中滿意,命人把梔子花都種在了後面花園裡。薛英是傅予琛身邊的大將,若是對傅予琛懷有敵意,那可就太危險了。
能夠逐步瓦解薛英的心防,徐燦燦還是很滿意的。
到了後半晌,玉茗長公主才來了。她倒是梳著龍蕊髻,卻沒有戴那支赤金鑲紅寶石牡丹花形簪,而是簪了支鑲銀水晶蓮花簪。
徐燦燦見她一直迴避自己的視線,心裡便有些明白了,先命丫鬟紫英和白綾帶了藍櫻兒去後花園摘花兒戴,然後打量了玉茗長公主一眼,見她耳朵上戴的依舊是那個半舊金珠墜子,就開口問道:“姐姐,為何不戴那支鑲紅寶石牡丹花形簪?”
玉茗長公主臉都紅了,低著頭吭哧吭哧說不出話來。
徐燦燦恨鐵不成鋼:“我送你的白石頭面呢?”
玉茗長公主依舊不說話,半晌方道:“皇后娘娘,您若是隨軍,也帶著妾身去吧!”逃了那虎狼窩,且跟著皇后娘娘清淨幾日。
徐燦燦蹙眉道:“不會是你那個姑母吧?”玉茗長公主死去的駙馬藍瑜翔,先前有一個姑母守寡無處可去,便帶著女兒進京投奔侄兒,結果女兒成了藍瑜翔的妾室,還生了個庶長子。如今藍瑜翔和庶長子都死了,妾室也死了,姑母朱藍氏卻賴在公主府不走了。
被皇后道破心事,玉茗長公主眼圈都紅了,只是道:“皇后娘娘留下我們母女陪伴您吧!”當年來求徐皇后救自己的女兒,是玉茗長公主一生中對人生做出的最大反抗,用盡了她一生的力量,此後便又沉寂了。
徐燦燦看著她,簡直不相信這是性格強悍的傅予琛的姐姐。
想了想,她吩咐李嬤嬤:“長公主和小郡主這幾日留在潛邸幫我看家,你去公主府替長公主理理家務!”李嬤嬤心眼多,嘴角鋒利,是最適合去公主府收拾那些刁客悍奴的。
在人才濟濟卻又沒有小妾通房的潛邸裡,最擅宅斗的李嬤嬤很難大展拳腳,因此一直懷才不遇,如今得了這麼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當即喜滋滋地行禮:“皇后娘娘、長公主,請候老奴的好訊息!”
待李嬤嬤帶著幾個婆子離開了,徐燦燦才道:“姐姐,待李嬤嬤把你府裡理好,我就讓她跟著你。”
想了想,又道:“不過奴婢再好,還得你自己當家立事,且為櫻兒考慮一下吧。”
玉茗長公主表面受教,卻更堅定了永遠跟著皇后娘娘的想法——皇后娘娘生得嬌滴滴的,可是該強時就很強勢,沒人敢惹,這是她永遠做不到的,簡直令她高山仰止飛蛾撲火。
她覺得自己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