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饞嘴,是不是餓了?要吃東西嗎?” “不餓,就是有些乏,我先去洗澡了。” BEN趁古月染洗澡的時候,檢查著收拾好的行李,不知道怎麼的腦海裡竟然出現了去年聖誕寒風裡古月染站在酒店外的燦爛笑容,他開啟了那個禮物的包裝,竟然是一支派克簽字筆。BEN走到視窗,開啟窗戶,任憑寒風吹在身上,吹走腦子裡那一切的影像。 直到古月染從浴室出來,他才回過神來。“丫頭,洗好了?” “恩。” “謝謝你的禮物。為什麼選擇這份禮物?”BEN拿著派克簽字筆問。 “希望你每次拿起它寫字的時候就能想起丫頭。可是,大叔,你會想起我嗎?”古月染站在BEN的房門口說道,只是變態的,BEN沒有再說一句話。 “困了,我應該睡哪裡呢?”古月染打破了僵局。 “隨便丫頭呢,丫頭想睡哪裡就睡哪裡呢。”他可以留她在身邊嗎?他不知道。 “哦。”古月染抱著手裡的衣服走出了BEN的房間,獨自來到了客廳,正準備開啟床鋪時,BEN走了出來。他從背後拉住了古月染鋪床的手。 BEN說:“這床很久都沒人睡了,都是灰塵,到裡面去吧。” 古月染轉身淡淡的一笑,她懂,從BEN帶自己回來,她就懂,抑或是從她決定來為他送行起,她就懂。 太疲倦了,當古月染的頭落在枕頭上的時候,她的睡意便席捲而來。可腦子裡,渾渾噩噩卻都是另外一個女人,那個曾經睡在這張床上的女人。她無法說服自己入眠。 BEN從背後抱住了古月染,緊緊的又緊緊的,讓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裡慢慢融化著。 古月染猛的轉身,她死死的抱住BEN,好像一鬆手,他便會從她身邊消失一樣。 “丫頭,怎麼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帶我回來,為什麼在我們分開之後,你要帶我回來?是因為明天你就要走了,不怕我的打擾了嗎?” 為什麼,BEN也在心底同樣的問著自己,可是他不知道答案,他不愛她,可是他卻想見到她,擁有她,抑或只是想佔據她的身體。 “也許吧。”他偽裝著自己,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 “我們相愛過嗎?” “相愛過吧。” “多久?” “不知道,也許是一瞬間。” 古月染無語,在這一刻,面對同樣的問題,她竟然開始懷疑她是否愛過他,或者從頭開始她只是很欣賞他。“睡吧,我困了。”古月染推開了BEN,轉身背對著他,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今晚她將無法入眠。 BEN再一次從背後抱住了古月染,然後一切變的順理成章起來。很久很久之後的現在,這一對已經分手的戀人,在即將被大海所阻隔前,再一次淪陷在纏綿中。 一切的一切,如同古月染腦海裡早已寫好的劇本,一件一件的發生著。事後,她躺在BEN的懷裡,她說:“大叔,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BEN說:“不知道,不知道我這一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所以丫頭,我無法承諾你什麼。” 一樣的話語一樣的情景,彷彿又回到了幾年之前,那個路月影離開前的夜晚。只是那時的古月染毫不猶豫的對路月影說,我等你回來。 而今,她已經不再那般年輕,不再那般天真,所以那句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她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也是,說不定,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結婚生孩子了呢。” “是呀。”然後沉默開始佔據整個房間,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分離,縱使古月染把自己看的很輕很輕,但BEN那眷戀的眼神,她懂得。她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他眷戀的是自己的身體而不是她。 “丫頭好好的呢。”BEN打破了尷尬。 “恩,我會的。如果等你回來的時候,你未娶,我也依然未嫁,那麼我們就將就著湊合一下吧,哈哈。” “傻丫頭,如果最後我真的跟你在一起,那一定不會是將就。”BEN撫摸著古月染帶著薰衣草味的長髮,然後沉沉的睡去。 那夜,古月染果真一宿未眠,她想起路月影離開的夜晚,想起好多好多過往的一切。直到清晨漸稀漸遠的夢境裡,在法國的街頭她投入BEN的懷裡,而BEN清晰的輪廓竟然漸漸模糊起來。古月染猛然被驚醒,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在迷迷糊糊的夢裡,她都要處在憂傷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BEN,他還在熟睡著,眼角的皺紋竟又多出了幾條。 古月染忍不住伸手觸碰了一下BEN的眼角,卻不想把他吵醒了。 “丫頭,你一夜沒睡?” “算是吧,剛才好不容易睡著了一會,沒想,在夢裡你也離開了我。” “傻丫頭。”BEN邊說邊摟住了古月染。 清晨的陽光穿透斑駁的樹葉,透過窗戶照射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有一種踏實感從古月染的心底升起,又被她狠狠的否決了,因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