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她那不是路月影,是BEN,那個從來沒有愛過她的男人。開啟塵封已久的MSN,只是想在新年之際給遠方的他問聲好,卻發現了郵箱內一封幾天前的郵件: 丫頭,當我看到滿天白雲的時候,想起了那年聖誕酒店門口你燦爛的笑容;當我拿起那支筆寫字的時候,你離別的眼神是那麼讓人憐惜;當我閉起眼睛時,你的身影是那麼清晰。丫頭,你願意等我回來嗎? BEN 古月染一遍一遍看著郵件,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淚順著臉頰掉了下來。她不愛他,但是她願意等他回來,就如同他不愛她,但是卻想跟她在一起。 “大叔,我們不相愛,但是我們可以在一起,對嗎?”古月染透過MSN給BEN發去了資訊。 沒多久,BEN就回了資訊:“如果丫頭願意等我回去,如果丫頭不介意之前的種種,我們可以在一起。” “我不等你,因為時間和空間可以改變太多東西,所以我想去法國。”她想離開,因為突然她找不到留在廣州的理由。 之前是為了母親,她放棄了路月影,而今母親的眼裡不只有她這個女兒,更多的是現在所謂的這個家。可是這個家對於古月染而言是個囚牢,在這個囚牢裡有太多的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對於父親時不時的摸手搭肩,古月染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點,除了儘量的迴避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對於嫂子越來越嬌氣的樣子,古月染縱使有再多的看不慣,也不能多說一句話。 “好,公司給我租的宿舍挺大的,多丫頭一個絕對沒問題。”BEN回覆道。 “可是簽證是不是很難辦理?” “這個是很困難,我幫你問問吧。” “好的。大叔,新年快樂。” “丫頭也是呢,一定要快樂。” “恩,累了,我想睡覺了,現在已經是午夜兩點了。” “去吧,晚安。” 關閉了電腦,古月染把自己扔在了小床上,滿眼滿腦子都是BEN的那封郵件,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夢裡是美麗的埃菲爾鐵塔,還有擁有整片整片紫色薰衣草的普羅旺斯,幸福圍繞著古月染,讓她捨不得睜開眼睛捨不得從夢裡醒來,直到手機電話鈴聲的響起。 “喂”古月染懶懶的說著,眼睛還處於經閉狀態,腦子裡還是美麗的薰衣草園。 “染染,昨天真的對不起,我本來已經出門了,但是凡依突然發病,你知道的,她發病的時候離不開我。”是胡韋林,古月染頓然清醒起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染染,你在嗎?” “我聽著呢,凡依離不開你,所以你安心的陪著她吧。” “你不生我氣嗎?” “我們三個都是朋友,她需要你的照顧我怎麼會生氣呢。好了,掛了吧,我還沒睡醒呢。” “好吧,晚點我找你吃午飯,可以嗎?” “不需要了,我要去雷古德店裡幫忙呢。” “那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好好照顧凡依吧。不說了,我再睡一會。”說著古月染結束通話了電話。可是原本的睡意都被趕跑了。 古月染看看時間竟然也快九點了,客廳裡很熱鬧,新年的第一天是國假,爸爸沒有去上班,陪著侄子在客廳裡玩耍。古月染從床上爬起來穿起了新買的棉睡衣走出了房間。 “爸爸。”古月染禮貌性的稱呼了一聲。 “染染起來啦。”蕭爸爸說著把手伸了過來,輕輕捏了下古月染的肩膀,古月染習慣性的往後退了一步,陰著個臉就走向了衛生間。她討厭極了蕭爸爸的這些舉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古月染開始陰著臉了,她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將要爆發。 “染染,稀飯在鍋裡,微波爐裡還有年糕,你媽去菜場前幫你轉熱的。”蕭爸爸在客廳裡說道。 “哦,知道了。我這就吃。”無論心裡有多麼不滿,表面上還是得裝的跟沒事一樣。 正當古月染在廚房喝著稀飯吃著年糕的時候,蕭爸爸抱著侄子走了進來。“寶寶,娘娘是不是越長越漂亮了呀。”蕭爸爸一邊對著小侄子說,一邊伸手來摸古月染的臉蛋。古月染一個側身躲了過去,蕭爸爸有些尷尬的抱著侄子離開了。 古月染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早飯,換完了衣服,拿著包就出來門,她不敢再待下去,那個家有一種恐懼感,讓古月染窒息。 新年的街頭,寒風有些刺骨,索性還有些太陽,公交車裡沒有擁擠的人群,古月染在空蕩的車廂裡給自己找了個靠窗的位子。任憑車子時而的顛簸任憑刺骨的風從窗戶的細縫透出吹在臉頰上,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把頭靠在車窗上,閉起眼睛卻都是蕭爸爸醜陋的面孔,古月染想哭卻哭不出來,她想離開,越快越好,所以她發了條簡訊給BEN,希望他可以儘快讓自己離開廣州。 由於國假的關係,不到十一點‘老地方’裡就已經有了客人。夥計見古月染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活兒招呼起來:“古月染姐,今兒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