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晚上去看星星好不好?
初陽的古怪,在那個時候,我只以為是受了我當他哥哥的打擊,覺得欠著她的,只知道一味的滿足她,再滿足她。
我陪她看星星,從太陽落了一直等到月亮升起來,我聽到她講小時候的事情,講在尼姑庵裡她親生媽媽的去世,講到老師太撫養她長大,講到她十五歲進宮,講到她遇見我
我昏昏欲睡,好幾次都跌進她懷裡打起了呼嚕,又被她連掐帶咬地弄醒。她在山頂上尖叫,小奴才你個混蛋,你給我清醒點!
不知道她喊了多少次後,她終於放棄了,我只記得她的手指在我臉上摸啊摸,說什麼眼睛突然瞎了不是偶然的,說什麼就算藏紅花也是徒勞的,說什麼暫時復明也只是為了可以像現在一樣在星星下面看到你的臉
午夜的風,讓我綣起了身子,而溫熱的液體整晚都不曾間斷地落在我的臉上,可那個貪睡又遲鈍的我,卻只是以為是山間下起了小雨
第二天的清晨,搓著眼睛趴起來時,身上蓋著初陽的披風,可她的人又已經不見了蹤影。
沿著山路一路找下去,在山角下的石壁上只發現了我那孤零零的一匹馬,我開始急了,扯著嗓子滿山喊初陽的名字,卻最後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發現了扶瑤畫像旁的另一副畫像。
同樣是一個女子,瘦瘦的臉,大大的眼,可與扶瑤不同的是,她的嘴角始終向上彎著,而邊上一行小字,則密密地寫著,請永遠像畫裡這樣記著我吧,請永遠像昨晚那樣抱著我吧,請永遠,像永遠這樣的,離開我吧
我的頭一陣蒙,沿著畫往下看,結果在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落裡,還藏著七個字,可到底是山風太大,還是我的眼睛也得了病呢,為什麼對著牆壁上一直微笑的初陽,和那幾個微小甚小的字,我的眼淚會不受控制地譁然而落,一顆心彷彿千萬小針刺過,痛得連呼吸的力量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