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如先去大少爺房間換身衣裳,等阿牛兄弟醒了我叫你。”
蕭凌遠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全是血汙。但是他放心不下來,搖搖頭道:“我還是看阿牛哥換完了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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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牛的傷其實只是看上去可怖,並沒有真正地傷筋動骨。大夫給他重新換了金瘡藥,用乾淨的紗布纏了起來,開了內服補血生肌的方子,對蕭凌遠道:“這位壯士身子底子好,這流的血多補補也就補回來了,公子不必過度擔心。”
“你是說他沒事了?”
“按時吃藥,多加休息,應該是不會有大礙的。”
“那會不會留下後遺症?腿會不會瘸?”
“沒傷到骨頭,怎麼會瘸。皮肉都會自己長出來。”王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道:“你們誰隨我去取藥?”
蕭四跟著王大夫走後,蕭凌遠走到床邊,一眨不眨地看著沈睡的張阿牛。
聽大夫說他沒事,好好養幾天就能無礙了,整顆心終於鬆垮垮地放了下來,也不會一想到就哭泣不止了。他的阿牛哥真是可憐,才剛跟著他出了張家村就遭遇到如此不幸。可男人其實是無辜的,當時他也看出來了,那些土匪根本就是衝著他和他大哥來的,他如果好好躲車裡,說不定什麼事情都沒有
然,他擔心自己的安危,拼了命也要保護自己。蕭凌遠把張阿牛的大手拿起來,放臉邊輕輕地蹭著,柔聲道:“你個傻子,為了護我命都不要了,大傻子。”
男人像是知道自己被罵了,英俊的眉皺了一皺,沒醒。蕭凌遠伸手捋平了他的眉,心裡那股無以名狀的疼無處發洩,俯下身去,親了親他的眉間,又親了親他的鼻子,眼淚又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那頭,蕭凌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