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要留出空位來!”
戰不屈接過,依言照做。
馮橋橋看了一眼父親和三叔,道:“這就是嫁接,看清楚了嗎?”
兩位長輩面面相覷,三叔那因為常年醉酒而微微眯起眼眸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這這能行嗎?”
“可以的,爹爹和三叔就領著大家去做吧,按照我話的圖去把地翻新成那個樣子,育苗的茶樹移種到多出來的地裡去,原來的老茶樹,就用這種嫁接的方法。”
“行!我這就叫人來弄,每戶出兩個人,按照你說的分配工作,這下子也有不少人了,丫頭,你回去吧,這活兒都是老爺們乾的!”
“爹爹辛苦了,三叔您跟我過來,我教你怎麼剪育苗的枝椏。”
“好!”
馮橋橋看著滿山綠意,微微冷笑。
哼,秦雲雅,我這叫全家合力鬥地主,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下手輕也就罷了,沒想到出手就像叫我們家永無翻身之日,那也別怪我農奴翻身做主人啊到時候搶了你的地,可別怪我心狠手黑。
*
秦家雲雅閣
“哦?”秦雲雅微微挑眉,“你說她鋸掉了茶樹,又在挖茶田了?”塗了蔻丹的手指輕點,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嗯,雨前龍井。
“是啊!”蝶柔興奮道:“那村姑肯定是腦子出了問題,八十畝茶田一季要交出六百斤茶葉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只剩下一個半月了,她居然還砍茶樹,找死!”
“是嗎?”秦雲雅淡淡開口,以她近日對馮橋橋那女子的瞭解,只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吧!只是即便要臨陣磨槍,為什麼是砍茶樹,不是別的呢?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雲雅皺起柳葉眉,想了半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道:“去花房,將秦娟娟給我帶來。”
“小姐,找她幹嘛?不過是個粗使丫頭。”
“蝶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學不會長進。”她輕斥一聲,蝶柔欲言又止,懊惱的閉嘴,轉身去叫人了。
秦雲雅輕哼了一聲,她不出手便罷,出手就絕對不會讓馮家那對姐妹有了好日子過。
蝶柔去了半盞茶的時間,不一會兒就帶著一身鵝黃衫子的馮娟娟到了雲雅閣。
馮娟娟算是馮橋橋的堂妹,今年不過十六歲,還是第一次到這樣漂亮的大房子裡見小姐,有些緊張,連忙跪下。
“小姐奴婢不知道小姐找我什麼事兒?我昨天我什麼都沒說——”秦雲雅即便是個庶女,但手中掌握銀錢不少,在這府裡,地位尷尬,即便秦雲明不將她看在眼裡,但她出手大方,不少丫鬟對她即便心底鄙夷,面上還是十分恭敬的,不論如何總是主子。
秦雲雅放下手中茶盞,微微一笑,親自上前扶起她,“你又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對馮姑娘家的堂姐馮橋橋姑娘十分感興趣,想要找娟娟來了解一番而已。”
馮娟娟詫異的眨了眨眼,“小姐千金貴體,我和堂姐不過是鄉野村姑,小姐為什麼——”
秦雲雅面色一暗,收回了扶著馮娟娟的手:“我在這府中是什麼身份,你不是不知道,我見她幾次,都覺她豁達瀟灑,哪裡是我這等被禮教規條束縛一身的人,能有的自在?又因前些日子與她有些誤會,本想著找個機會解釋清楚,哪裡知道,六少爺本就對她十分中意,她卻讓六少爺丟盡了顏面,六少爺一氣之下,又對她使了絆子,我現在要幫她也是有心無力”
“小姐”馮娟娟小心翼翼的看著秦雲雅,見她面色黯淡,未有絲毫虛假,又想起這幾年在秦宅聽說的一些事兒,同為女子,不禁對她十分同情。
“算了,我只不過是心有嚮往罷了,如今只怕馮姑娘更是不願與我做朋友了。”
秦雲雅悠悠嘆了口氣,起身走到窗邊站定,纖細的背脊挺直,卻似乎多了份淒涼。
馮娟娟心中一酸,道:“小姐想多了,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昨兒個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聽我爹爹說,堂姐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不會讓少爺得逞的。”
“哦?”秦雲雅轉過身來,面露欣喜,“她真有了應對的法子?六百斤茶葉可不是小數目!”
馮娟娟皺眉細想片刻,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懂,爹爹說的模稜兩可,好像說堂姐是要引水,挖地,還是什麼的,總之不會有事兒。”
“那就好。”秦雲雅鬆了口氣,眼眸中的神色卻是高深莫測,蝶柔見差不多了,走上前來,道:“娟娟,來,這是小姐賞給你的。”
“多謝小姐,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