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的道,終於看到羅烈沒有將她寫好的紙張丟進紙簍,鬆了口氣,這證明,這一關是過了。
草藥也不會再辨認不清楚,這七天的時間,光那兩本書不知道寫了多少邊,從第一日的一日一遍,到第七日可以說一日三遍,不眠不休,就是要寫到爛在心裡為止,馮橋橋嘟著嘴巴揀草藥,緊鎖著眉宇。
她是不會放棄的!
溫暖的陽光灑入院內,馮橋橋手中握著藥草,輕靠在藥棚柱子上,微微閉了眼,發出綿長的呼吸聲,清風徐徐,似乎帶來陣陣暖意,她嘴角微微勾起,手中的藥草掉了下去都不知道,那雙原來璀璨慧黠的眸子閉了起來,長長的眼睫輕顫著。
熊震和羅烈站在屋內看著。
“老大,馮姑娘睡著了。”
“嗯。”羅烈放下書本,走到馮橋橋身邊站定,當看見她眼簾下明顯的暗影之時,嘴角緊抿。
“老大!你別叫她,讓她休息一會兒吧,這七天她每天家裡山上兩頭跑,寫的那麼快肯定是沒睡好覺——”
話還沒說完,羅烈忽然轉過頭來,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肅殺的眼神明確表達他現在的意思——閉嘴!
熊震乾笑兩聲,果然閉嘴不語。
羅烈彎身,小心的將睡著的馮橋橋抱了起來。
“唔辛夷和月桂”熟睡中的馮橋橋呢喃了兩個藥名,頭一歪,靠進了羅烈懷中,額頭貼上了羅烈的下頜。
她真的是累壞了。
羅烈抱著她進入屋內,放到了他平日經常靠著的軟榻上。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拼命,事實上,第一天馮橋橋進來給他看那疊紙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這個丫頭肯定是熬夜書寫沒有睡好,便當著她的面將她熬夜的成果丟進了紙簍,沒想到,這個丫頭雖然生氣,卻沒有再次反駁他,只是不斷的書寫,不停的默,不管他丟多少次,她永遠只是狠狠的瞪他之後,回去自己的位置繼續寫。
她很聰明,甚至理解到他的用意。
她也很倔強,認準的事情便不會放棄,堅韌不拔。
羅烈拉過榻邊薄被,為她蓋好,指尖輕觸她的手腕,捏上脈搏,她的身子,還是要經過調養才行。
熊震上前,小聲道:“老大,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去?”
羅烈不發一言的收回手,從藥櫃之中取出一隻烏木盒子,握住馮橋橋還是有些紅腫的手腕,將盒子中的藥膏抹了上去,用功催化。
熊震瞪大眼睛看著,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