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不是非得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兒,但是對方到底是做什麼的還是要清楚的。
“那這週末帶回來瞧瞧。”施博御將手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你媽說她已經見過了。”
施政點點頭,“是。”
“對了。”施博御頓了頓,“什麼時候認識的?我聽你媽說你們好像認識挺久了?那你怎麼還要和言教授女兒談?鬧
彆扭了?”
施博御連著問了一連串兒的問題,問得施政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施博御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溫和無害,但是心機不比任何人少,林怡的厲是表現在外的,而施博御的是在內,施政從小對父母瞭解少,可後來和他們住過一段時間,之後便能大致摸清楚二人的性格了。
“認識有八年了。”施政也沒有隱瞞。
“這麼久了?那時候你才實習呢吧?”施博御回想了一下,那時候施政年齡也就是二十二三。
“記不清了。”施政淡淡地回答道。
“那沒事了。記得這個週末帶她回來就行了。”施博御囑咐一句。
施政也沒有再接話,說了句“那我走了”便匆匆離開。
一路上心煩意亂的。
他在想,究竟要怎麼和裴沐菲說,還有,她願不願意跟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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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菲自從和施政的關係差不多確定下來之後,不知道怎麼地,就有些不自覺地疏遠言清洛了。
言清洛最近也話極少,基本兩個人的對話減了一大半,有時候裴沐菲和她說話,她都不會回。
有那麼一瞬間,裴沐菲覺得自己好像成了拆散別人感情的罪魁禍首。畢竟施政和言清洛在一起的時候有多縱容她,裴沐菲就是從言清洛的話語間都能感覺得到。
突然間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貼上了別人的標籤,大約放在誰身上誰都會不爽的吧。
下班之後言清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和裴沐菲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
裴沐菲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喊住她:“清洛,等一等。”
“嗯?”言清洛回過頭看著她,有些不知所云。
裴沐菲發現了,她是真的像江琰。而且,越看越像。
裴沐菲拉起她的手和她坐到沙發上,看著她有些侷促的表情,嘆了口氣。
“清洛,你在怪我?”
“不是的。菲姐你誤會了”言清洛急忙跟她解釋,“我沒有”
“清洛,真的對不起。我一開始就瞞著你我和施政本來就認識的事情。”
裴沐菲從不是喜歡跟別人解釋的人,但是她卻不願意傷了言清洛,最起碼,她算是
當事人,最起碼,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菲姐,你們在一起過,對不對?”言清洛直直地看著她,有些艱難地問出這個問題。
“沒有。”裴沐菲也回答得乾乾脆脆,至少在她的定義裡,她和施政過去那麼多年的糾纏,不能稱之為在一起。
“那你們”
“我大一那年,有一次遲到,被教授在門外罰站,然後碰到了他。”裴沐菲眼神有些空,看著前方的茶几,繼而緩緩地開口跟她說道:“他當時是去找一個他從小便喜歡的女孩。可惜,碰到了我。”
“”言清洛不是沒有聽出她語中的失落。
原來大一就認識了啊
“我們談了幾句,他讓我幫她接近那個女孩,他還說,可以答應我任何條件。”思及此,裴沐菲失笑,“我當時和他說,我要他。”
“”
“然後我們就開始了。我幫她接近那個女孩,俘獲她的信任,聽她的心事,告訴他。後來這個女孩結婚了,他很難過很難過,但他不願意說,只是把他的難過都發洩到我身上。”
裴沐菲不自覺地想起了江琰結婚的那天晚上,他對她一夜的折磨。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言清洛捂著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每次,他在那個女孩名下受的氣,都會以十倍甚至百倍翻回到我身上,可是我還是願意。”
“”
“清洛,我挺賤的對吧?”裴沐菲無所謂地笑笑,看向她。
“你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
言清洛只是以為施政和裴沐菲認識,或者是以前談過戀愛然後不歡而散了,她想不到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他們之間竟然有這樣深的糾纏和這麼久的藕斷絲連。
同為女人,她也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