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私娼窯子,如今竟是要快快打發她為好。也沒有出嫁的姐姐長留庶妹在家的道理。年後不若尋個人家遠遠把她嫁了。”
羅暮雪沉思:“她的身份是官奴,又做過娼妓,只能是做個沒名份的姬妾罷了。卻是不能尋要緊的人家,恐她心中記恨,到時候行挑撥離間之流。最好男子清明,不容易被女色所惑。”
陸蕪菱由己及人,自己不會喜歡別人送妾給羅暮雪,這般送妾給他人
羅暮雪聽她顧忌,笑道:“難道個個大婦都如你這般不成?誰家也不缺個把妾,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找個大婦厲害些的便是。”
陸蕪菱聽他這般說,不由羞惱:“我這般是哪般?家家都不缺個把妾,想來你是不悅自個兒沒有?”
羅暮雪聽她說大笑起來,伸手捏住她鼻子,道:“小醋罈子,如今連捕風捉影,欲加之罪都來得了哈哈,看我今天怎麼罰你!”
這廂冬夜春暖,那邊陸蕪荷獨守空閨,想及陸蕪菱不准她出房門,羅暮雪又總不在家,這卻如何是好?
想來想去,便決定自己還是要先討好陸蕪菱,激起她姐妹之情,至少也別讓她總把自己關著。
102、賈氏 。。。
陸蕪荷第二天請人來請陸蕪菱;等見了面,規規矩矩跪在她面前;正色道:“姐姐,咱們姐妹都是劫後餘生;能得見面已是不容易了;妹妹當年被賣到那種地方,早當自己死了”說著落下淚來,哽咽道:“姐姐既然救了我出來那火坑;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只有感激罷了;姐姐昨天跟我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我也不敢多求;求姐姐給我儘量找條明路吧。”
陸蕪菱沉默了片刻,道:“你想通就好,只要你沒那別的齷齪活泛的心思,我自然也不會不管你。”
陸蕪荷拭淚道:“只是我姨娘又當如何呢?”
陸蕪菱道:“你若是知道進退分寸,便把那小莊子送給你姨娘養老罷了。”
陸蕪荷心中暗恨,心想陸蕪菱是要用姨娘來牽制住她,只要姨娘在她手裡,自己便要被她擺佈。表面上卻垂下眼簾,不再多言。
陸蕪菱最後道:“你既然想通了,就安靜在這先待著,不要再生事。”
陸蕪荷表了半天決心,也沒讓她鬆口讓其自由行動,不由十分惱火。
陸蕪菱把陸蕪荷的事情暫時安置好,正繼續忙著前事。誰知道到了下午,門口竟然又多了一輛車輪上滿是泥汙的馬車,上頭下來一個青布棉襖的中年媽媽,走到角門口來拍門,門子問她是哪個府裡的,也實在是看她和馬車像是從鄉下來的,但那媽媽的氣度卻不像小門小戶。
若是陸蕪菱,陸蕪荷,繁絲在,肯定一眼便能認出,這正是賈氏最為倚重,不肯救繼女和庶女,也要贖出去的心腹許媽媽。
許媽媽在陸家,曾經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便是連陸蕪菱這般的正經千金小姐,也要給她臉面。
青姨娘和陸蕪荷恨她入骨,卻奈何不得她分毫。
不過羅家的門子可認不得她。開了門,拿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好在許媽媽衣著雖然弊舊,態度卻既從容又謙恭,不容小覷。
“這位管事。”許媽媽塞了個金戒指給他,“我們夫人是您家夫人的舊日長輩,帶了我家小少爺來訪舊。”
門子連忙推回去那金戒指,口稱“不敢”,又問“貴主人貴姓?”
許媽媽猶豫片刻道:“姓賈。”
門子便回去通報去了。
許媽媽遠遠朝馬車裡回了個身,安撫地笑笑,神色卻有些忐忑。
過了會兒,門子來回說夫人有請。許媽媽謝了他,便回去揭開馬車簾子,先是跳出一個十一二歲,唇紅齒白的俊俏少年,墨黑髮髻,挺直鼻樑,長得很俊雅,身上穿的是銀灰色松鶴紋一件錦緞棉袍子,雖是綢緞,質地卻是一般,只是尋常富戶所穿。
他下了車,同許媽媽一起,從車裡扶出一個灰色厚緞帶風帽的棉兜子,藏藍色祥雲紋綢緞小襖的婦人,和少年一樣,也是普通的錦緞,尋常的樣式。
門子雖然聽裡頭回話說請進來,卻並不知道這母子的來歷,看他們模樣,實不像平日來往的權貴,心裡嘀咕,但是羅將軍對於待客這塊兒管的甚嚴,最不準下人以貌取人。
所以門子態度恭敬有禮:“您二位這邊走”
帶到二門口,便有管事媽媽守候,接替門子,引領著他們往裡走。
陸蕪菱帶了幾分無奈在廳裡等他們。
她知道來的肯定是賈氏和霖哥兒。也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