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她哪裡做錯了?她承認,她對常貴人的做法確實過分了些,但白瑞差一點被這女人害死了,如果白瑞真的死了,常貴人就是死一千遍一萬遍,也難贖罪孽。想到這裡,白染寧不再畏懼,就算是被發現,她也不怕,為了白瑞的安危,她豁出去了。
哈?做了虧心事還給他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來,不把這小妖精綁起來狠狠抽鞭子,她就不知道自己的厲害!可問題是,她真的愛他嗎?他本以為她會吃醋的,上回去賢妃寢宮,她不就鬧了一晚上嗎?難道是他做的不夠,還沒到達她的醋點?那就再接再勵,總之,他一定要知道,她心裡裝者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都別傻站著了,朕前些日子找了些能工巧匠,在皇宮西面的廢棄人工湖上雕鑿了一座冰橋,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新鮮。”蕭祁夜忽然提議。
冰橋?白染寧心下好奇,以前她只見過冰雕,還真沒見過冰橋呢。所有成見與不滿暫且放在一邊,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再說,白染寧舉雙手贊成。
桑棣反正無事可做,也欣然同意。
北秦的使者見自家太子都同意了,他們也沒理由反對,大燕的諸臣也不好攪擾皇帝的雅興,也無異義【72】。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皇宮西面方向去了。
一路走一路打情罵俏,蕭祁夜做昏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裝起淫棍來是惟妙惟肖,兩名北秦美嬌娘笑聲不斷,時而一手捂唇,時而輕捶粉拳,看的白染寧雙目赤紅,怒火熊熊。
桑棣太子見狀,故意用小指勾住她的裙襬,讓她慢下腳步,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人群的最後方。
“美麗的東西,總是能讓人賞心悅目,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美人呢?”桑棣太子故作無意道。
白染寧咬牙道:“膚淺!這種男人最膚淺!”
“容我問娘娘一句,若你的皇帝陛下其貌不揚,並非現下的玉樹臨風,你還會喜歡他嗎?願意做他的女人嗎?”
桑棣的問題很犀利,讓她回想起中秋侍寢前自己的憂慮,那時候,她不就擔心過皇帝是個醜陋不堪的好色鬼嗎?如果蕭祁夜真的面貌醜陋,她會怎樣?會喜歡他嗎?會心甘情願與他同榻而眠嗎?她發現,自己竟然在猶豫,她無法斬釘截鐵地說,我會!
桑棣見她沉默,悄悄又朝她靠近一些:“我這是在你救你,你別恨我,就算沒有我送的美人,也會有其他美人的,現在覺悟,還為時不晚。”
“你什麼意思?”向旁邊讓了讓,與桑棣拉開距離,白染寧臉一虎,心中暗暗戒備。
桑棣瞥了眼正在前面與美女**的蕭祁夜,不顧白染寧的反感,又挨近她:“本太子就不是這種只看表象的男人。”
白染寧差點噴笑:“你要點臉好不好!是誰在見我第一面就說我醜的。”
桑棣不好意思地揪揪耳朵,討好道:“我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你要知道,我們北秦人從來不以貌取人,先頭那些話,是我信口胡說的【72】。”
白染寧奇了,停下腳步,仰起頭來認真道:“有話明說,拐彎抹角是你們北秦人的習慣嗎?”
“當然不是。”桑棣立刻否決:“我怕嚇到你而已。”
“放心,我有一顆強壯的心。”白染寧將他的話原封不動奉還。
桑棣嘿嘿一笑,越發覺得她有趣,“跟我回北秦吧,那裡的人不會嘲笑你。”
“啥?”她雖自詡小強中的小強,卻還是被嚇到了。
“本太子一言九鼎,承諾你的事絕對不會食言。”
白染寧驚愕地立在原地,這世界果然很邪惡,臭狗屎什麼時候變香餑餑了?還是火星比較正常。
走在前頭跟美女卿卿我我的蕭祁夜,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白染寧的衝冠一怒,覺得不太正常,回頭朝身後看去,結果,竟看到白染寧和桑棣雙雙站在人群最後,桑棣那傢伙還一副深情許許的模樣拉著她的手。
兩個混賬東西,簡直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敢情他剛才一番賣力表演,竟都白費了?經過這麼久的朝夕相處,他能感覺到,白染寧對他是有感情的,他寵她,護她,愛她,也全然是發自內心的。真心換真心,他怎麼就沒等到金石為開的一天呢?
有些著惱,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何必這般委曲求全,只要他想,招招手就會有數不盡的美女前仆後繼。他沒有愛過誰,也不知道該怎樣愛一個人,可他把能給的全都給她了,甚至連自己的尊嚴。自嘲一笑,他那引以為傲的穩重和睿智,也突然潰了堤,他決定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