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白染寧愕然,想想又問:“百姓能有什麼作為,找些厲害計程車兵把他們趕走就好了。”
白瑞搖頭,臉上揚起一抹苦笑,“哪有這麼簡單,北秦的百姓根本就不怕死,加上他們是遊牧民族,人人擅騎射,普通的百姓就可與大燕的軍隊作戰。”
白染寧震驚了:“他們都瘋了不成,簡直就是納粹第二!”
“什麼?納什麼?”
“呃沒什麼。”其實說納粹也不合適,她倒覺得,這個叫北秦的國家,有點像恐怖組織。
她只是這麼隨便一想,白瑞接下來的話,還真印證了她的想法:“這倒不是最令人頭疼的,最令人煩惱的,是他們總會時不時騷擾邊境的大燕百姓,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確實令人頭疼,白染寧不禁也跟著心煩起來:“都是什麼人做的?是北秦計程車兵,還是百姓。”
“有士兵,也有普通百姓。”
“太過分了。”北秦的行事作風,與強盜何異?
“大哥,皇上難得放你我一天假,你就不能不談朝事嗎?”白逸打斷兩人的對話,相對於嚴肅刻板的白瑞,他更喜歡談論有關風花雪月的話題。
白瑞如夢初醒般拍拍自己的腦袋:“是,是,都是為兄糊塗,不談這事了,不談了。”
掃興,剛聽到些有趣的事,就被打斷了。白染寧換上一臉幽怨的神情,瞪著白逸。
白逸傻乎乎地轉向白瑞,問:“大哥,寧兒是怎麼了,我好像惹她生氣了【39】。”
“她有生氣嗎?”白瑞看向白染寧,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她到底哪裡不爽。
白逸抽了抽嘴角,向車廂的角落挪了挪,避開白染寧噴火的視線。
驀地,馬車一個顛簸,車廂晃了兩晃,白逸沒有坐穩,從座椅上跌了下來,俊臉朝下撲到在地。
一天連摔兩跤,這副狼狽樣若是被人看到,令無數閨閣女子瘋狂嚮往的翩翩佳公子形象,可就徹底毀了。
白染寧忍著笑,將揉著鼻子直喊痛的白逸扶起,攙緊他的胳膊,順便吃點豆腐:“二哥啊,你怎麼也不小心點,摔哪也不能摔臉啊,這麼玉樹臨風的一張臉,要是摔壞了,小妹我可是會心疼的。”
白逸齜著牙,眼前金星亂撞,沒有看到白染寧嘴角的那抹壞笑,還感激道:“寧兒真是二哥的好妹妹,竟這般關心二哥。”
白染寧滿臉黑線,這個白逸,反應如此遲鈍,他是怎麼當上吏部尚書的!走後門了吧。
“小林子,怎麼趕車的?把我們的吏部侍郎都給摔了,回去我要好好懲罰你!”敲了敲車廂壁,白染寧一本正經地訓斥道。
小林子緊張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娘娘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這路上不知被誰放了一堆石頭,小的一時疏忽沒有瞧見,還望娘娘恕罪。”
石頭?
白染寧掀開車簾,朝小林子問:“什麼石頭?”
小林子指著馬車的軲轆:“娘娘請看。”
白染寧順著小林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之間馬車的軲轆下,散落著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塊,由此看來,剛才馬車的顛簸,真是由於這些石塊造成的【39】。
這是一條由城內通往城外的必經之路,很多的官車也會從此經過,怎麼會有這麼一堆亂石橫在路中央呢?真是奇怪。
“怎麼了?”白瑞掀開車簾跟了出來。
指指地上的石頭:“這裡有堆亂石。”
白瑞看了一眼,皺皺眉:“或許是誰在惡作劇吧。”
惡作劇?或許吧,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如此無聊,在這裡放上一堆石頭。
馬車繼續前行,亂石的事,很快就被幾人拋諸腦後。
到達紅葉林時,正值晌午,陽光暖融融的,曬在身上非常舒服。
下了車,白家二兄弟從馬車後拿出一張竹蓆,鋪在鬆軟的地上,白染寧則搬出大大小小几個食盒,將點心一一取出擺好。
大家剛圍坐好,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看來,到此來賞景的遊客還不少呢。
馬蹄聲漸漸接近,竟是一對浩浩蕩蕩的車馬。
喲,這是賞景來的,還是顯擺來的?
疾馳在車隊最前方的,是一名騎著高頭大馬,身著紅色短打騎裝的年輕女子,那女子一看到他們,眼神驀地一亮,跳下馬,便朝這邊疾奔而來:“白將軍,好巧!”
咦?這人是誰?難道是老哥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