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半人高的鬼頭刀。到了法場邊上眯眼看令臺上,陽光照著他的臉,五官精緻,人堆裡也能一眼辨認出來。後來為一點小事得罪了老七,弄得要死要活的,他看不過眼就伸了把援手很久之前便注意他,現在想來是不是註定有緣?也許這是喜歡?喜歡他垮著肩坐在那裡,手指慢慢握成拳。如果是個女人,事情倒好辦了,問題是現在還不能肯定,萬一他是男人,這事怎麼料理?
宇文家的男人情關上難過,不管是高祖的情深不壽,還是太上皇的守得雲開,都和他不同。他感到迷茫,這件事上處於一種進退不得的尷尬境地,喜歡男人宇文家好像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難道要打他這兒起頭麼?這事捅到了太上皇跟前,不知老爺子是什麼態度,只怕他母親的處境會更加艱難吧!
或者在弄清真相前保持一點距離,就算不能如他所願,至少還可以全身而退。
他替他把被角掖好,起身踱到簷下,沙桐帶著一個太監自青石路那頭過來,呵著腰說:“主子,您吩咐的東西都辦妥了。”
盛京的廚子長遠不用,辦起差事來顯然跟不上趟,花了這麼長時間,裡面那人都睡下了,怎麼吃?他擺手打發了,“一會兒沐小樹醒了再問他情形,要是身上還不好,去我那裡回一聲。”
沙桐應了個是,“主子給瞧了嗎?什麼症候啊?”
“不過受了寒,沒什麼大礙。”他寥寥道,說完緩步朝吉慶宮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