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了不老少功夫吧?你這兒跟我瞎攪合幹嘛呀?要錢沒有,要官兒我給不了。你不是我們側福晉的養爹嗎,你上醇王府啊,功臣還換不來幾兩銀子?”
這個捅到沐連勝心窩子上了,他呸了一聲,“老子稀罕她的銀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裡頭有門道!陳敬好奇心發作起來誰也擋不住。他慢慢吹茶,隔著熱氣看他,“敢情您二位有過節?”
“她就是個白眼兒狼啊!”沐連勝吸口氣打算數落,一看外頭人來人往,起身把門兒關了起來。桌上食盒蓋子一揭,往陳敬跟前推了推,“您別光喝茶呀,吃點兒點心墊吧墊吧。”
陳敬垂眼一看,盡是甜食兒,糖耳朵、蜜麻花、黃白蜂糕、盆兒糕瞧著眼暈。他晃晃腦袋,“怎麼回事兒,說吧。”
哎喲這下沐連勝打翻核桃車了,從家破人亡一直掰扯到她拜師學藝,又從拜師學藝兜轉到進賢王府當差,越說越生氣,“她裝男人蒙了我那麼些年,早知道她是個丫頭,我把她賣了人,也不叫她現在這麼氣我。您說我就是讓她喝水也養到這麼大,她登了高枝兒了,好傢伙翻臉不認人吶她。給我幾錢銀子,打發叫花子呢!我是拿她沒轍了,可不能叫她禍害醇王爺不是?她爹當初是朝廷欽犯,她自己呢,爺們兒堆裡混大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不定讓多少男人受用過了。您家王爺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心太善,瞧人可憐就鑽了人家的套兒了。您就幹看著,讓太妃跟著沒臉?不能啊!您得回太妃,破了那丫頭的局,這麼著您也立了大功了,十二爺還得謝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