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疚的衝她一笑,希望她不要介意。畢竟,這樣的舉動或許會讓她誤解為是我對她的輕視,沒有一個美女能忍受這一點的。大多數美女的心理是即便是她們被人用目光強姦,惱怒的同時心裡其實美著呢,因為這恰恰這說明了自己的魅力無可阻擋。如果你視她為無物,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們一定會送你兩個字:有病。我已經犯了泡美女的兵法大計,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小妹的電話不能不接,我可不想讓她感覺到我對她有一絲絲的冷落。我心說孫大頭啊,孫大頭,就算你孫子道行高深,泡妞無數,看你這一次怎麼幫我?
到門口的時候聲音相對清晰,我說,小妹,怎麼拉?
小妹哼一聲,似有不悅,說,哼,大叔不疼我,這麼半天都不接我電話。
我趕緊哄她,說,那有啊,這個地方太吵拉。
小妹說,就是,不許反抗。快承認錯誤,我就原諒你。
我說,看看,大叔錯了,大叔不對,大叔......剛想繼續給自己找不是呢,有人過來了,我趕緊將話嚥了回去。
小妹才不管我說什麼呢,不過是跟我撒嬌罷了,說,這還差不多,那我原諒你拉,你還是我最愛的大叔。
瞧瞧,碰見這麼可愛而又喜招人喜歡的孩子,我頓時像吃了人生果一樣,全身都感覺很舒服。這也是我很多時候喜歡和小妹聊天的原因。她就像一縷清風,吹過我那顆多少有點滄桑的心靈;她就像一縷暖陽,照在雪後的冰面上,晶瑩而溫暖;她就像一個天使,一個精靈,在遠離世俗汙染的塵世來走來,只需要用一個微笑,一句話語,一個嬌嗔,一滴眼淚,甚至是什麼也不用說,當她遠遠地看著我,當我知道她在看著我,我的心馬上將為她而盛開。漣漪散盡,湖面平靜。不羈的風散了,橫斜的樹影靜止了,冷冷的月光輕移了......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她是光,她是電,她是唯一的神話,她就像SHE的歌詞......小妹,我的心裡冒出了這麼一大堆詞,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又會怎麼想?
但我多少為自己的種種想法而忍俊不禁,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妹有點奇怪,大叔,你笑什麼?
我只好忍住,掩飾性地說,沒,沒什麼。怕她多問,趕緊問她,小妹,你......昨晚你說失戀了,能給大叔說說嗎?
電話那頭一片靜默。片刻後,我聽到了哭泣。
如果你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你就知道眼淚意味著什麼。我的心裡驀然一痛,原來小妹是真的愛他呀,可是,那我又算什麼?
不用自欺欺人,毫無疑問,我是喜歡小妹的。如果不是因為趙豔的存在,或許在過去的某個時刻,小妹有可能成為我真正的女朋友。當然,現在只是回想。說不動心那一定是假的,只是在很多時候,我寧願一直維持著這樣一種純粹的感覺,讓我心疼而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如同一件絕世的瓷器,必須要用全部的愛心去疼,去憐,去照看。但你不能佔有她,否則,夢便碎了。最完美的人和愛,永遠只在想象中存在,我心裡其實知道,小妹並不如我想象中那樣完美,但我寧願如此認為,並且並不走近,讓她在我的想象中,就這樣一直美好而永遠的存在。
我說,小妹,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
我聽到小妹似乎抽泣了一下鼻子,說,大叔,沒事的。你現在別問這件事好嗎,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我說,恩。這個時候需要沉默,什麼都不說,隔著一個小時車程的距離,我們被一根電話線連著,但我們心是如此的貼近,好像從無距離。
每個人都是如此,有時候渴望被一個人走進,但又將心凝固成一個城堡,在遠離海岸的水面上漂著,冷冷地看著遠方的人群。而我更甚,這些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座獨自漂流的孤島,沒有漁夫,沒有魚鉤,當然,也沒有愛。我一個人在黑暗的夜裡靜默,看著所有人世的悲歡離合,但他們都與我無關。我遊離而未超脫,入世卻不流於。自從趙豔離開後,從來無人走近我,我也不需要人走近。只是,誰又懂得我那一絲無人所知的寂寞以及內心深處寂寥的渴望?
孫大頭說,你這叫自戀。
我哈哈大笑,不予否認。有句話歌詞說,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那是種自戀。其實我知道自己是什麼,但絕不是自戀。對於一個已經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是誰的人,這個詞過於浮淺了。佛祖說,心似明鏡臺,何處染塵埃。而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一粒人世的塵埃,有它存在的意義和微小的價值,但我卻沒有佛祖般高深的境界。所以,我雖可洞穿,但卻無法走出。如同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