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你撐得了多久。”有人打斷他感性的發言。
運呈徽沒好氣地往最角落的方向探去。“威在,你現在不是幸福得很,難道你就不能體會我的心情?”祝福他幾句會折壽啊?
“不能,因為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啐!”運呈徽輕啐一聲,依舊笑得迷人。“唉,沒讓愛情滋潤過的男人,永遠不能體會當真愛降臨時,那種教人如痴如醉、心亂神迷的感覺。沒嘗過愛情滋味的人,永遠不會明白。”
他終於找到他的真愛了,而且他們還兩情相悅,這是何其難得哪!就只有這群老是遊戲人間的浪子不懂他的感受。
“是最好一輩子都不會懂。”宋湛耒沒好氣地道。
“算了,不跟你們閒聊,已經快下班,我要邀我的女友到我家裡頭享用燭光晚餐。”運呈徽不以為意地走回座位,整理自個兒的東西。
“不會吧!”
秘書室裡響起一陣驚詫聲。
“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他不能下廚嗎?
“你為她下廚?”徐慕庸不禁有點玩味地探向他。
他向來不准他們洩露他愛下廚的秘密,可他竟然願意為了一個女孩子下廚。
這下子,可真是有點不對勁了。
“不行嗎?”
“可以。”眾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那我先走了。”
運呈徽拎著公文包,將秘書室裡一干人注視他的目光拋在腦後,一心只想要趕到艾勤的身邊,恨不得能夠多掙得一分一秒和她共處。
然而當他跑進企劃部時,竟沒瞧見她的身影。
咦,剛下班而已,她怎麼可能不在企劃部?
“運秘書。”
聽見有人喚他,他忙回頭。“經理。”跟這種高階主管碰頭最是麻煩事,何況現在已經是下班時問,他一點都不想跟對方有任何交集。
“你要找艾主任?”企劃部經理很客氣地問著。
“她出公差嗎?”
“不是,今天是她和公司同仁一個月一次的聚餐之日,難道你沒聽她提起嗎?”
“嗄?”聚餐?
“她每次總是和本部門的副理一道走,你不知道嗎?”見他微愣,經理不禁好奇地又問上一回。
“我、我當然知道,只是一時忘了,我先走了。”完全不給企劃部經理說話的機會,他轉頭便走,然而腦海裡卻是一片混亂。
企劃部的副理不是男的嗎?對了,他對他有點印象,感覺上他跟艾勤走得很近,很像哥兒們。
不管她今天到底有什麼節目,她至少都應該先知會他一聲吧?居然提都沒提,她到底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該死,她到底是把他放在什麼位置?他像個傻子,一整天回想著她的吻、一整天回想著她教他情難自抑的一幕。
他撫著自己的唇,像得了失心瘋般地傻笑了一整天。
他只知道他一整天欣喜若狂的心情,在這剎那間完全消失了。
好累啊,她不應該為了解悶而和他們多聊幾句,搞得自己面臨體力透支的窘狀。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撐不過晚上十二點,她為什麼老是要強迫自己往臨界點前進?感覺上像是在逃避什麼。
她在逃避什麼?運呈徽嗎?啐,今天她很開心,和同事聊得很開心、吃得很開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口味變了,要不然這一回,她怎麼覺得那家牛排館的沙朗牛排一點兒都不好吃?
該不會是她的胃口教他給養刁了吧?
啐,都說不要提到他了,思緒怎麼又繞到他身上去?
拖著疲憊的身子踏進電梯,艾勤隨即乏力地靠在角落,雙眼幾乎要合上。
還是說,是那個男人害得她食不知味?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哪,她那天居然大膽到那種地步,隨便就依了他可恥啊!
鴛鴦浴,洗了;翻雲覆雨,做了;相擁而眠,睡了。
三更半夜,一個急於求歡的男人和一個抗拒不成的女人,該做與不該做的事,全都在一個晚上完成了,而她也成了被吞食的獵物,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該生氣,然而卻一點都生不了。
運呈徽自戀其來有自。
原以為他自戀是變相的自卑,然而他大少爺卻向來不知道自卑為何物,倘若有東西他得不到手,他便開始死皮賴臉地撒嬌懇求。
告訴她,有哪個女人逃得了他如此無恥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