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他弄上床去,她頓時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床上。
幸好客廳距離臥房不遠,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替他蓋上被子,燒了開水端進臥房後,她擰了一條毛巾,擦拭他發燙的身體。
他全身又溼又燙,怎麼辦?該這樣讓他繼續昏迷下去嗎?
一時之間,她拿不定主意。
嫻兒細細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咬著嘴唇考慮了半晌,才緩緩解開他的衣服
他的上半身既健美又結實,每一線條都充滿了男人陽剛的力和美,遍佈在手臂上的青筋隱隱糾結。
這是嫻兒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
他那已喪失力量的身體,此刻看來好虛弱,宛如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再也不具任何殺傷力,再也不會帶給她任何要人命的悸動。
不可否認,他的身軀雖頎長龐然,卻完美到無懈可擊,竟一點贅肉都沒有。
然後她看見如娛蚣般的小刀疤佈滿他全身,還有小碎花似的奇怪疤痕,這些疤痕的色澤,在經過歲月的洗禮雖然變得很淡,但仍然令她看了沭目心驚。
他到底是從事什麼行業?為什麼全身佈滿傷疤?
嫻兒忽然發現自己一直在研究他的身體,立刻慌亂的別開她那張熱烘烘的臉。
她怎麼可以偷看男人的裸體!
嫻兒咬著唇,儘量不去看他的身體,脫光他全身的溼衣服後,她急忙拉起被子蓋住他赤裸的雄軀。
她必須到醫院去請個醫生來看看他。
嫻兒轉身要走,卻在臥房門口停下腳步,她緩緩回過頭,以溼潤的眼看著他。
他會不會病死?又為何她會這麼擔心他的死活,甚至捨不得離開他半步?
嫻兒咬了咬牙,狠下心拋不他一個人,匆匆趕到醫院去。
“爺爺的頭好痛!”嫻兒前腳一出,昊威立刻坐起身來。
他用手捶捶發漲的腦袋,並用力甩了甩頭。
該死,他真的被雨淋到感冒了。
他用大手摸摸額頭,眼睛往上瞄了瞄。
有沒有發燒?
見嫻兒這麼緊張,他一定發高燒了。
昊威的黑眸緩緩瀏覽著擺設簡陋的臥房。
唉!這實在令人無限欷吁,屋子陰暗也就算了,還很窄小凌亂,他忍不住泛起一股說不出口的心疼。
“真是太寒酸了,這是人住的嗎?”他下床踱到客廳,在室內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