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一個人在武漢會需要的。”
李毅雯有些激動了,“不管什麼意思我不要!好了,唐宋,為我們過去那段感情留點尊嚴吧,好嗎?你的心意我領了。”
唐宋只好收回,並再三叮囑李毅雯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刪掉了他的電話,說手機二十四小時為她服務,李毅雯答應,“行!如果你手機號不變的話,等到我走不動了還沒有要,一定第一個找你。”
就這樣,兩人在中南路口下車分手,李毅雯站在原地回首送別唐宋,看著他走遠,眼淚再次落下,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莫小艾從那天后也再沒來過電話,唐宋心想這樣也好,本來就是寂寞男女身體擦出的火花,他無法愛上莫小艾,更不會和她那個大廚男朋友有衝突或是瓜葛,自然不會來一場搶女人的遊戲。
學校早已經放暑假了,紀曉藍也沒了訊息,唐宋想她是在為出國做著最後的準備,如果見面了怕免不了又是一陣神傷。
蔡江川可以坐著輪椅在醫院裡四處晃晃了,王語嫣推著他,邊走邊聽他說些605的笑話。
吳則非和陳莎莎還是快活得沒個人樣,偶爾一起去醫院看看蔡江川。
孫健已經一個月沒見著他人,當中打過一個電話,聽說和他那女朋友打的火熱,結婚都已經提上議事日程了。
羅米尼的事還沒有結果,龔裴碧說總部的意思是合約先履行,等到法院的判決出來,他們只相信法院的說法,一旦唐宋官司輸了,是因為那些照片才拿到的代理權,他們將考慮終止合作。
唐宋在八月初收到法院的傳票,半個月後開庭。邱遠珍是照片曝光造成對當事人直接傷害的罪魁禍首,二十幾天還在看守所裡沒出來,連重也沒保他出來的意思。
一個禮拜後,孫健打來電話,“唐宋,出來聚聚,我跟小吳,紀曉藍都說了,江川到時候我去接他。”
“什麼喜事啊?把你小子樂的。”
“沒什麼了,兄弟我挖好了墳墓,準備跳進去呢,請你們幾個幫我壯壯膽。”
週六,在江邊一間館子裡,605的幾個再次聚到一起,還有紀曉藍,她原本不想來的,可一想到也許就要出國了,一去幾年,這樣的機會以後難得,所以唐宋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讓唐宋順便來接她。
在車上,氣氛有些尷尬,紀曉藍定定的看著鏡子裡的唐宋一句話也不說,唐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問她出國的事怎麼樣了?她說她已經答應了學校,手續正在辦。唐宋不再說話,心想:走吧,都走了,以後說不定連江川也走了,就剩下自己了,嘿!日子總得混下去。
“呵呵,在美國如果呆的不開心了,隨時歡迎你回來。”
唐宋想調節下氣氛,太鬱悶了。
紀曉藍輕輕的笑說:“嗯,如果學校同意的話。”
唐宋笑笑,紀曉藍又說:“唐宋,你還記得剛上大學那會的事嗎?
唐宋問:“什麼事?忘的都差不多了。““如果你還是那時候的唐宋怎麼會有今天?更不會進那種地方了。”
唐宋心想自己被拘了的事肯定是江川說的,否則才幾天的時間,以紀曉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作風,就算是他的事,紀曉藍也不見得會知道。“江川告訴你的?”
紀曉藍點頭,“如果他不說你是不是也不準備告訴我的?”
“沒!沒找著合適的機會嘛。我得做好準備,知道你聽說這事了肯定會罵我。”
紀曉藍看著他,“真不敢相信這就是幾年前從我們那小縣城走出來的那個唐宋,為什麼呢?錢真的對你那麼重要?以致可以不顧唉!我問了蔡江川他才肯說的。”
唐宋苦笑:“也許吧,錢對我就那麼重要。窮,在我腦子裡已經根深蒂固的演變成了一種恐懼,我無法擺脫的恐懼。這恐懼不僅深入骨髓,有時還讓我感到痛苦。曉藍,算啦,你應該帶著份輕鬆的心情出國。呵呵!”
紀曉藍陷入沉思,到了,臨下車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唐宋,我無法理解你,你的痛苦和歡樂,我也不知道這種無法理解始於什麼時候。答應我好嗎?好好愛惜自己,也替我愛惜你自己,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變回以前那個唐宋了,你就來找我。”
說完徑自下車去了。
唐宋怔在那裡,我能回去嗎?
蔡江川是孫健開車去接的,醫院不放行,蔡江川保證注意安全不喝酒,才被批了假,他把本已下班了的王語嫣拉回來,讓她推著。
跟一個多月前在唐宋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