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笑話,我憑什麼非要聽你的?
我懶得理會他,只顧抓著門閂,想把門推開,不料我的手指,剛剛觸碰到房門,我卻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翻江倒海般的劇痛,痛得我無法呼吸,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緊緊捂著小腹,想咬牙忍下這劇痛,可這疼痛卻一次比一次更劇烈,到了最後,我不光是腹痛,全身上下都像被人撕裂一樣的痛。
這痛,簡直比死還難受。
我抬起頭來,去看夜梟,夜梟,他也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看著我,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慢慢在我身邊蹲下來,伸手扶住了我。
“我可以給你解藥,只要你答應,從今往後,你再找人做剛才的事,只找我一個人,你可以繼續命令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陳茜,你覺得這條件如何?”
我已經疼得大汗淋漓,連話也說不出,只是緊緊抓著夜梟的腳腕,拼命咬牙。
但當新一波的劇痛襲來,我再也忍受不住。
“好”我大口大口喘著氣,滿頭大汗地對夜梟道:“好好,我什麼都答應你,好”
我話音剛落,便見夜梟握著把匕首,一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喝吧,陳茜,記住你今天和我說的話,你若將來再背叛我,我定會叫你死得比今天痛苦百倍。”
夜梟說著,將手腕湊到了我嘴邊,而我,此時此刻,正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吞進肚子裡。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咬住了夜梟手腕。我把他的血,當成瓊漿玉液一般,大口大口地喝下,我本想喝乾夜梟的血,讓他就這樣失血過多地死去,但當我腹中的絞痛不再,夜梟的血,對我而言,就不再是什麼美味,而成了一樣讓人噁心地穢物。
我“呸”了一聲,狠狠推開了夜梟:“你走開,走開!夜梟,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我用盡全力,捶打夜梟的胸口,我並不在乎,自己剛剛被他強佔,畢竟在某種意義上,我方才也是樂在其中,夜梟,他讓我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一種快樂,而我先前卻從不知道。
但我恨他,居然把七日斷腸散餵給了我。
他根本不顧我的死活,他不顧!他為了達成他的目的,竟然可以不顧我的死活!
我握緊雙拳,拼命捶打夜梟,相比我的瘋狂,夜梟,他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就像往常一樣,臉上無波無瀾,什麼表情也沒有,甚至,在我捶打他的時候,他還拉攏了我身上散開的綢衣,把我的頭髮挽了個髮髻,鬆鬆地盤了起來。
“這個,太尖了,一不小心就會劃到你,還是別戴了,我明日去給你買個木頭的。”
我看著夜梟為我挽起頭髮,他抽掉了我頭髮裡最尖銳的那根銀簪,只用一條紅色的頭繩幫我紮起了頭髮,他就像從前一樣,總是可以注意到,我每天,身上又多了哪樣尖銳的飾物。
他總是,在我還沒覺察到那樣飾物的危險之前,就會替我換掉它。
我身邊所有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做到像他這樣。
趙清不能,父皇更不能。
可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一時心裡又酸又澀,只覺說不出的疼痛,我想再去打夜梟,可我全身上下早已沒有了半點力氣,而夜梟,他不知何時已經為我穿上了外衣,彎腰把我抱在了懷裡。
“我會替你治好趙清,也會替你瞞著今晚的事,這你不用擔心。”夜梟抱著我,靜靜地對我道:“我們先在這裡住幾天,再離京,你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傷不了你,還有你的趙清。”
我的趙清?什麼我的趙清,趙清什麼時候變成我的了!?
趙清既花心,又濫情,即便送給我,我也不要。
我不想要趙清,更不想要夜梟,我只想離開京城,離開這個,父皇當著我的面,處死母妃的地方。
可我卻至今依然留在這裡。
我非但沒能離京,反而感覺自己正一步步重蹈母妃的覆轍。
母妃當年也是,先是被父皇強佔了身子,後來又懷了身孕,不得不嫁給父皇,最後,父皇利用完了她,就把她給殺了。
夜梟就像當年的父皇,他居然把那樣的劇毒餵給我。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能離開他,他利用完了我,同樣可以將我殺了。
我會重蹈母妃的覆轍麼?
我抬眼,去看夜梟,他把我抱進了一間女子的閨房,正半蹲在我跟前,為我上藥。
他是那樣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