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對東北人特別有好感,覺得跟他們在一起玩起碼不需要總是想方設法的去玩心機。可今天讓我見到的這一幕卻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陸金想不到還會如此的狠心,而那個光頭男被打了似乎還不敢說話,這應該算是窩裡亂了吧?
呵,有點意思。
“曉東啊,這傢伙不懂禮貌,你就別怪他了,來,陸叔先罰一杯!”陸金拿起一杯啤酒一口灌了下去,絲毫看不出半點做作的樣子。
我連忙道:“陸叔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沒什麼怪不怪的,今天我來晚了,這杯酒應該我敬你才是!”
馬超看到我端起酒杯了,他也立即喝了一杯。那位光頭男雖然對我很不友好,但似乎對陸金很忌憚的樣子,一直坐在旁邊拿著紙巾在擦拭頭上的鮮血,就是不敢開口說話。
在我看來很不像哈爾濱人的陸金撇了一眼光頭男,怒道:“馮建,你在別人面前囂張我不管你,但是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你知不知道誰?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是誰救了我們兩個嗎?是誰拉著我們兩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沒心沒肺到連陳老大的兒子你都敢侮辱,你自己說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告訴你,如果你下次見到曉東還是這幅樣子,那可就不是一個啤酒瓶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我在一邊很悠閒的喝著啤酒,有些人的確是應該敲打敲打,這個叫馮建的光頭男估計也是在外面跋扈慣了,所以想在我面前來個下馬威。但他可能沒想到陸金會這麼不給他面子,我幫他說一次話就夠了,再幫他說話那就會讓陸金看不起了。坐在我身邊的馬超似乎對這個場面也很不理解,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在想,以他的資歷跟能力,瞭解張大年很正常,但不一定會了解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物。
“還坐著幹什麼,會不會道歉?”陸金恨鐵不成鋼的兇了一句馮建。
低著頭不敢看我的馮建聽到陸金的話後,終於站起身跟我彎了一下腰,然後恭敬道:“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自罰三杯。”
我跟他笑了一下,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我不知道這馮建是不是真心想跟我道歉,但人家都已經做出這個姿態了,我自然也要表現出最大的誠意,至於以後的事,沒到那一天,誰也不知道誰心裡在想著什麼。
陸金再次喝了一杯酒,跟我笑道:“曉東啊,你這次來哈爾濱是不是因為劉晨根的事?聽說大年集團最近在這邊損失了不少錢,如果有需要的話,只要我能幫得上忙,你一句話的事,不管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還是看在張大年的面子上,我於情於理都應該要幫你。”
“那先謝謝陸叔了!”我笑道,“其實我們大年集團一直都沒有在東北這邊發展業務的打算,你知道的,張大年以前是在這邊發家的,他現在該有的都有了,所以他一直不希望搶自家兄弟的生意。但是劉晨根這些年來做的事想必你也清楚,先是背叛了張大年,如今又來到東北這邊搶錢搶糧搶地盤,以他那種性格,如果被他控制了這邊,大家以後肯定都沒好日子過。所以張大年就開始有點擔心了,因為這也許就關係到大家以後的利益,張大年現在在北京那邊抽不開身,這不,就讓我先過來!”
馬超接著道:“劉晨根這王八蛋的確不是個什麼好人,最近他就在這邊搞了一個房地產公司,一直在跟我們明爭暗鬥,上次我們大年集團正在拆遷的那塊地皮,就是因為他搞鬼,說是我們賠錢陪得少了,所以現在村民們都不許我們拆了,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解決。而且自從劉晨根到哈爾濱這邊後,把道上也搞得雞飛狗跳的,控制了不少地盤,還大肆收保護費,很囂張,連局子裡的人都被他給收買了,照他這樣搞下去,貌似是想做下一個喬四爺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馮建冷笑道:“喬四爺?他也配,有本事他劉晨根過來惹我試一下,我保證打得他滿地找牙!”
“你除了打打殺殺之外,你說你還能幹什麼?”陸金罵道,“我告訴你,現在不流行以前那一套了,他劉晨根既然有這本事,就肯定會有一天欺負到咱們頭上來的,你也別得意太早,指不定人家哪天下黑手把你給做了,鬼知道?”
馮建想反駁,可礙於陸金的壓力又不敢開口說話了。
我跟他們碰了一下杯,笑著道:“既然我們都不喜歡這個劉晨根那就更好,以後大家就互相幫忙,陸叔,你也別說是還我父親人情什麼的,這些其實都是虛的,對待敵人只要我們是一致的心就可以了。”
陸金哈哈道:“曉東這話我喜歡聽,說實話,我今天找你來除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