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培一楞,急忙把目光投向王文,暗想不妙,被張學看出其中的貓膩了,她現在酒杯里根本就不是酒,而是提前往酒瓶裡灌了水。雖然她會喝酒,但是從來沒有喝過白酒,對白酒也比較排斥,加上在這之前王文也不希望她喝白酒,她壓根就沒有喝白酒的經驗。此時,張學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讓她很是驚訝。
“張學,你存心搗亂是不是?我看你分明就是喝多了,耍酒瘋是吧?”李菲菲見張學刁難肖培,就忍不住說了張學一句。說真的,她沒料到今天張學會來,更沒有料到,今天在自己的婚禮上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張學醉笑著說道:“哪有,我哪裡發酒瘋了,我就是想多討兩杯酒喝罷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喜酒嘛,當然要多喝兩杯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掃了高永波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的敵視。隨後,他又把目光移至李菲菲的臉上,深情地看著李菲菲,臉上多了幾分的妒忌與無奈。“剛才伴娘都說了,你晚上有重要的事要做嘛,既然你不能喝太多酒,我只好讓伴娘陪我多喝兩杯了,沒問題吧?”
雖然這個長髮男子自稱是李菲菲的老同學,但是高永波總覺得這個人和菲菲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老同學那麼簡單,倘若只是同學的話,斷然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來的。當然,他不能排除一種人,就是喝了酒之後就會發酒瘋的人,那種人很常見,可他覺得這個長髮男子並不是發酒瘋。他掙脫開王文的胳膊,衝到了張學的面前,打量了張學一番,說道:“菲菲的同學是吧,非常感謝你能來參加我和菲菲的婚禮,來,我敬你一杯!”
張學並不吃高永波這一套,儘管高永波是新郎官,是今天的主角,但他並不給高永波面子。“新郎官,你剛才已經敬過了,現在我也不想讓你敬了,我想讓她敬!”他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指著肖培。
高永波知道張學是來搗亂的,心裡更加不爽。剛才被李菲菲的親人刁難了一頓,這會兒又覺得李菲菲和張學的關係不一般,加上張學的百般失態,他當場就惱了,指著張學說道:“你存心搗亂是不是?想搗亂的話請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我哪裡搗亂了?”張學踉蹌地往前走了兩小步,他的個子比高永波高出半頭,加上蓬亂的長髮,胖乎乎的臉看上去顯得很大。“我今天是來喝菲菲的喜酒,又怎麼會搗亂呢,為了給你們來道喜,我還特意請了假,還給你們準備了份子錢,怎麼還不讓我吃完飯就轟我走啊?”
高永波是今天的新郎官,按理說應該笑呵呵地應對每一個客人,不管是他的親戚朋友,還是李菲菲那邊的親戚朋友等,都應該笑著面對。可是,從剛才到現在,他就一直憋著氣,儘管他想強顏歡笑,可此時面對這個長髮的男子,他真的有些忍無可忍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的張學就有種強烈的憎惡感,這種憎惡感讓他越看張學越不順眼。“那你就好好吃你的飯,別他媽的沒事找事!”
王文一聽永波爆了粗口,就暗叫不妙,急忙湊上前,拉了下永波。大廳內坐了這麼多客人,要是因為這點事鬧起來的話影響不好,怎麼說今天對永波來說是這輩子中非常重要的一天,倘若鬧出什麼亂子的話,一方面影響高永波和李菲菲的關係,另一方面也會影響大家的心情。當然了,作為伴郎,出現這種意外的狀況,自然要代為處理,絕不可能讓永波為了這點事而懊惱,以致影響接下來的敬酒環節。“永波,你別動怒,你必須保持笑容,有什麼事待會再說,你先和菲菲去那邊敬酒,這邊交給我了。”
高永波想說什麼,可見王文一直衝他使眼色,便掃了下李菲菲,暗歎了一聲,和李菲菲去鄰桌敬酒去了。
很顯然,王文也覺得這個張學行為有點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失態,居然也不感到丟人!
“張學大哥,既然你想多喝兩杯,那我再敬你兩杯好了。”肖培擔心王文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就搶先開了口。她想這件事原本可以應付過去的,既然張學一心想讓自己敬酒,那就滿足他好了,免得再生出事端。
“我說過,除非你喝我的這杯,不然就證明你太沒誠意了。”
“為什麼?你懷疑我杯子裡的不是酒是麼?”肖培提出了疑問,儘管她明知道她杯子裡倒的不是酒。
張學冷笑了兩聲,“當然不是酒了,要是酒的話,那我幹嘛還讓你喝我的,就算你杯子裡是酒,也是兌過水的。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敬我酒的時候算計我了,你要是真想敬我的話”
還沒等張學把話說完,肖培就走到桌子前面,從桌子上拿了一瓶白酒,從身後人端的傳盤上拿了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