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暖身。”金寶輕聲詢問道。
嬌娘只覺得冷死個人,根本不想離開這暖炕,只胡亂的點了點頭:“隨意吧!就弄銅鍋子吧!記得讓廚娘放些幾個幹辣子。”說著,又抱怨了起來:“這冬日裡沒有火道就是不行,在這般冷下去,便讓人動工挖一個出來,若不然可不冷死個人了。”
金寶吩咐了小丫鬟後,便笑著說道:“主子說的是,今年是格外的冷,若不然再屋裡在擺上幾個炭盆子?”
嬌娘看了看火炕周圍的四個炭盆子,清咳一聲,說道:“罷了,就這麼四個就夠燻人的了,在擺上幾個,這屋裡也沒法擱人了,倒不如在弄個湯婆子來。”
金寶瞧向那紫貂皮大氅下面幾個鼓起的位置,笑了起來,說道:“主子,這火炕上可再也放不下了,若不然,您上榻上去,奴婢讓人在灌幾個過來?”
“不去,怪冷的。”嬌娘搖了搖頭,潤澤的小嘴撇著,問道:“銀寶呢!讓她過來給我敲核桃。”
“她那一身的寒氣哪裡敢過來,還是奴婢給您敲吧!”金寶輕聲說道,又見同喜捧著一小碗剝好的甜杏仁從小廳走了過來。
“你那手藝還是算了吧!敲出來的核桃就沒有一個是整個的。”同喜笑嘻嘻的說道,把甜杏仁放在了小几上,後又道:“主子吃幾個甜杏仁吧!既潤肺又除冬燥。”一邊說,一邊又倒了一碗蜜汁梨湯遞了過去:“主子潤潤嗓子吧!”
嬌娘手也不伸,只揚了揚下顎,同喜便把瓷碗貼在她的唇邊,之後紅唇一張,含著碗沿啜了幾口後,粉撲撲的小臉便一側。
同喜把瓷碗置在小几上,又用細細的銀筷子夾起甜杏仁,送入嬌娘的口中,口中道:“主子還是再多喝幾口梨湯的好,奴婢瞧您這幾日可總是咳嗽。”
嬌娘喟嘆一聲,明媚的鳳目輕輕眨了眨,嗓音嬌懶:“不喝了,你們幾個分了吧!”說著,身子朝內一番,嫩白的小腳朝下探去,勾過來一個湯婆子墊在了足下,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同貴端著銅鍋子,身後跟著一排端著鮮嫩的羊肉片和水靈青菜的丫鬟進了屋,同喜見狀,忙支起了一個圓形的木桌,讓同貴把銅鍋子放下,之後點燃了炭火。
那高湯原就是滾燙的,不多時,銅鍋子裡翻起了浪花來,同貴夾了一片羊肉進去燙了燙,之後蘸了下秘製的醬料,把肉片放在了小碟中,遞給了嬌娘。
這一來一回,切的薄薄的肉片便失了溫,嬌娘抿了抿的嘴,不甘不願的把紫貂皮大氅裹在了身上,伸出裸著的白嫩纖足,又嗖的一下縮了回去,嬌容染上幾分惱色。
同喜見狀,忙道:“主子可是要起身?還是讓奴婢把桌子移過來一些?”
嬌娘想了下,倒也不顧及是否失了莊重和規矩,左右她是這別莊唯一的主子,她自己就是規矩,便點了點,道:“把桌子移過來,讓同貴過來伺候,你們幾個把那食盒裡的菜餚都分吃了吧!一會再來替換同貴。”
同喜招呼著丫鬟把木桌移了過來,嬌娘歪著的身子半倚了起來,隨手扯過一個軟墊子墊在了腰後,便揮手讓除同貴以外的下人退下。
不過剛吃上幾口,下去用飯的金寶便一溜煙的跑了進來,也顧不得一身的寒氣,只喘著粗氣道:“主子,陳三過來了。”
嬌娘皺了皺眉頭,不以為然的說道:“來就來,慌些個什麼?便是爺來了,也用不著如此的慌張。”
“主子,出大事了。”銀寶壓低了嗓音,臉上帶了幾分急色:“您看是不是讓陳三進來稟明一下?奴婢瞧那意思,好像是跟太子爺有關係。”
嬌娘先是一愣,隨後踩著蓄了棉花的短靴下了火炕,同貴見狀,忙蹲下身子為她整理靴筒,又把襦裙下襬理了理,之後站起身子為其攏了攏披在身上的紫貂皮大氅,這才退開半步。
嬌娘神色間已然有些不耐,同貴剛一退後,她便是急步而去,而陳三已等在了偏廳,見到嬌娘忙躬身見禮,他額頭上冒出一層虛汗,想是來時也是極匆忙的。
“起來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嬌娘揚聲問道,語調帶著幾分急促,目光幽深而冷凝。
屋內的下人早已被銀寶打發了出去,故而陳三也沒有遲疑,只語速飛快的道:“王爺讓奴才來知會您一聲,眼下不方便接您回府”
嬌娘出聲打斷陳三的話,問道:“只說太子爺究竟怎麼了?”
陳三愣了一下,被豫王囑咐的一肚子的話憋了下去,簡短的說道:“今兒早朝皇上下旨廢太子。”
嬌娘一臉驚色,甚至不可置信的重複起了陳三的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