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姨娘那,不論我還是你,只要立足之地不變,就沒有人能怠慢了她。”
見 華娘提及五姨娘,嬌娘盤旋在心頭的想法再次湧出,加之華娘在外行走總歸便宜,便道:“正巧姨娘的事我想和姐姐商議一下,雖說有咱們姐妹在,沒人趕怠慢姨 娘,可將來,一旦父親故去,姨娘便是在嫡母手下討生活,雖有誥命在身,可哪裡有自立門戶來的自在,依我的意思,是尋一個恰當的人過繼到姨娘的名下,我原中 意七姨娘那對雙胞胎,不過這事,若是強求總歸是不美,更會讓十郎和十一郎心裡生怨。”
“十郎和十一郎的年紀也不小了,怕是養不熟。”華娘微皺眉頭,輕聲說道。
嬌 娘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原也沒指望他們如何孝順姨娘,只借著這個由子等將來父親不在,可讓姨娘隨他們出府另立門戶罷了,到時候我給姨娘尋個宅子單住,又 礙了他們什麼事,若是他們顧念情分,願意孝順姨娘一二,我這做姐姐的也不會虧待了他們,所以還得勞煩姐姐去七姨娘那探探話,她那有二個哥兒,過繼一個到姨 娘名下,都是府裡生活,走動起來也與平時無意,她若是個聰明人,自然知曉取捨。”
“那我明個兒就回去一趟,先問問姨娘是怎麼個意思,她若是願意,我再去探探七姨娘的話,不過若我說,父親如今還是念著姨娘的,沒準將來能傳出什麼訊息,給我們添個弟弟。”華娘輕聲說道,不免笑起來。
嬌娘見華娘竟拿五姨娘打趣,同樣失笑,嗔道:“姐姐越發猴兒性了,你這話若是在姨娘面前說,少不得要落了幾句斥責。”
華娘勾唇輕笑起來,呷了一口涼茶,說道:“不過是在你面前說說罷了,哪裡敢把話捅到姨娘的耳中,說來,也虧得你提起此事,若不然,將來讓姨娘在嫡母手裡討生活,她指不定要生出什麼妄念來,到時候沒得拖累了你。”
華 娘想的深遠,有些事情總是要防上一防,依著嬌娘如今的地位,父親一旦去了,保不準有人會以姨娘久居府中生出什麼妄念來,到時候連累了嬌娘還是輕的,若是連 累了小皇子,那才叫得不償失,想到這裡,華娘決定一會出宮後便回承恩國公府一趟,不管過繼與否,總是要從父親那得了話,將來允了姨娘另尋住處。
“對 了,險些忘記一件大事,昨個王爺當笑話說給我聽的,咱們那個三哥,也不知是發的哪門子的瘋,竟準備參加這一次的武舉,往日裡也沒見如何勤奮,如今這一奮發 圖強,倒是樂壞了老太太,直叨唸是浪子回頭,倒是咱們那位嫡母,可擔心的不得了,生怕刀劍無眼誤傷了三哥。”華娘邊說邊笑,娟帕掩著嘴角,眼眸彎似月牙 兒。
嬌娘已許久未曾聽到魏三郎的名字,如今乍一聽見,不由一愣,之後唇邊的笑容微微一斂,卻是實事求是的說道:“三哥雖為人荒唐了些,可說到底,比起其它的兄長們,還算是有為的,至少那摟錢的本事旁人是比不上的。”
說道魏三郎那摟錢的本事,便是華娘也不由大笑起來,說道家中的兄弟姐妹,除了與她一母同胞的嬌娘外,也就屬魏三郎與她關係最好,便是她出嫁後,還用嫁妝在他的生意中摻了一腳,賺得滿盆彩。
“他摟錢的本事真真是這個。”華娘說著,豎起了大拇指,又道:“你說說,他可不是魔障了,若不然好好的逍遙日子不過,莫名其妙的竟想參加什麼武舉。”
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嬌娘紅唇輕輕一扯,笑道:“三哥如今想上進哪裡有什麼說不通的,說到底行那商賈之事總歸是上不得檯面,私下裡玩玩也就罷了,謀個正經出身方是正理,畢竟過國公府將來是由大哥繼承。”
華娘撇了撇嘴角,面上神情頗為不屑:“國公府交到大哥手裡,至多也就是守成罷了。”
嬌娘淺淺一笑:“守成便不錯了,如今有國公府這個招牌,倒也能保一時的富貴了。”
華 娘卻是嗤笑一聲:“也就一時了,還是借了你的光,大哥自小就心軟,遇事便先退讓三分,只怕到最後,國公府會變成一個空架子。”華娘說道這裡,嘴角勾起嘲諷 的弧度,她們這些女兒一個個為了維持府裡的富貴,哪個不是棋子,若到了最後,國公府成了空架子,那她們的付出當真是笑話一樁。
“心軟也有心軟的好,玲姐兒她們若是有福,日子總會比我們過的順暢。”嬌娘淡淡一笑,發出輕輕嘆息。
華 娘輕挑秀眉,拍了拍嬌娘的手,說道:“什麼是福氣,如你這般在外人眼中才真真的叫福氣,玲姐兒幾個,若是將來能有你一半的前程,國公府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