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他正說著,這時—差人跑了進來,小聲與縣令說。
縣令聽了,問許仙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目前街上,傳起了這話。狀元,可是還要放人?”
差人的耳語,許仙全聽到了。只見他拍案而起,拱手與縣令告辭,這事,他不問了。
這禮義二字,與古人是動不得的高壓電。但是與許仙,卻是什麼都不是。
這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許族長已經找過許仙了,就不應該再找仇學官。仇學官以己度人,對許族長說:“糟了!他只取回自家的田契,顯然是與你一刀兩斷,不會出手的意思。”
“那怎麼是好?”
許族長急了,許功名有功名在身,可謂是他—家的驕傲。
仇學官不出聲。
“還請大人想想辦法!”
許族長把原本準備送給許仙的田契送了過去。
田契到手,他才說:“辦法也不是沒有。他總歸是姓許的,你只要傳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為官者總是要顧慮名聲的。這樣—來,功名也便沒事了。”
真真是聰明反為聰明誤。許仙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出手些東西,便是不缺銀子的人。土地那點兒產出,說實話,他是一點兒也沒有放在眼中。更何況他本就是個不喜兼併的小百姓。
這—點,蘇妲己看的通透,所以那許族長獻上田產時,她連勸都沒有勸上—句。
可惜啊!以己度人,聰明反為聰明誤。
許仙出了縣衙,聽了街道上的傳言,是不屑一顧,直接離開了。
禮義這東西實在可以說是全天下再沒有約束力的東西了,這在後世得到了完完全全的證實。
當沒有外來勢力,只有自己一國時,這禮義與國人是不錯。但是你若是想外國人也與你講禮義,那就是一場悲劇。
即便沒有外國人的因素,一旦這當官的不與你講禮義了,那同樣是場悲劇。而這幾乎是肯定的,畢竟任何統治人民的東西,其服務的物件都只會是統治者。
許仙轉身而走,不顧禮義,不是他不想講,也不是他是後世人,而是講不得。講了,自己便成了被統治者。這是連大明帝王都束縛住的禮義。許仙不怎想鑽,更加不想成為別人對付自己的利器。
明知是對付自己,明知是陷阱,還往裡面鑽,那不是講禮義,而是愚了。
愚有什麼好處?後世的血淚史,隨著許仙的記憶力增強,他是記得一清二楚。
同時還有—句話,許仙是記住了:穿上儒服,我是士子;脫下士子服,我可以比你還無賴!
這不是說虛的,知道後世是個什麼樣的蘇妲己相信許仙可以做到。
只不過這點兒小事根本就不用許仙做無賴。
縣令大人已經是請來了正學官,要求革了許功名的功名。至於理由,很簡單,冒名朝庭命官。
“老爺,這是不是太狠了?”
送走學官大人的管家於心不忍。這罪名殺頭都夠了。
“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他解釋了—下,又說,“我這也是為了狀元好,不落個罪大惡極的罪名,狀元的名聲便毀了。”
嗚呼哀哉!這便是文人之鬥,只要自己可以好,就連最基本的“信”字都沒有了。還講禮義?只會為他們吃幹抹淨。
縣令的動作,許仙都知道,卻是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只是cāo辦著嫁姐姐的喜事。
只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內心深處,卻是深深的不恥。
這就是大明的禮義,這就是今後這個國家的根本?不敢想象,實在是不敢想象。
恐怕是縣令大人自己都不知道,無心在這國家留下自己印記的許仙,正一步步為他們所逼迫走向了他們的對立面。
在這麼件事上,最樂見其成的恐怕便是熟知政治鬥爭的蘇妲己了。
她一點兒提醒許仙的意思都沒有,更加不要說點撥許仙了。
蘇妲己是狐妖,但是也同樣是女人。女人的天性促使她要把許仙改造成她自己心目中的男人。
這無關乎算計,只是天性使然。這一點上,只要是談過戀愛的都深有體會。正所謂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則是直接征服男人。越是強勢的女人越是如此,天性如此,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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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