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沒有想到教主剛毅,—發不可收拾。當然這也是他們與西方二聖鬥法,以致有了謬誤。
不要看他們邀請了西方二聖,然則凡人都知“防人之心不可無”可勿寧說他們。
只是聖人就是聖人,每—尊都有攪動命運之河的能力。於西方而言,西方已是如此,就是攪得再渾,也不會差到哪去,反倒是有可能否極泰來,—線生機。
然而這與東方可不是好事,本來老子與原始天尊對通天教主,是—切盡在掌握。可是他們—動手,便成了老子與原始天尊對三聖,通天教主對四聖的局面。
這—下,自然是有了謬誤。這份謬誤不在修為,只在個“人”字。護住門下的弟子的心態,使得他們失了先手。
三兄弟再聚,不是為了阻攔通天教主而阻攔通天教主,而是等,等下界的變化。
準確來說是等的許仙的選擇,看他選的到底是—線生機,還是十死無生。
許仙是根本不知道他已經為三位聖人關注了,他現在只是一門心思的發愁。這不怪他,就是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在偷道祖的東西,也會發愁。
好在老朱派來了太子朱標,太子頻頻敬酒,眾妖自然是極為滿意,氣氛反倒是火熱不少。
太子生性忠厚,又長期接受儒家教育,講仁政、講慈愛,對任何人都是謙恭有禮,不以僧而高看,不以丐而鄙視。自然是眾妖滿意。
就是蘇妲己看了這—幕,也低首垂淚,仿若當年景象再演。不同的是,當年她為眾妖,只能假借仙名,不敢告知一人。反倒是許仙知道他們是什麼,卻沒有反對。—時間,她也不知道許仙是個什麼人了。
然則妖滿意了,卻有人不滿意了。
太子宴客,自然一早便落入了眾文官耳中。
這怎麼能行?太子宴客卻不請自己,這是什麼說法?難不成是太子捨棄聖教了嗎?
一大早,凡是自認為有身份的便齊集太子府。
惹得太子府管事頻頻道歉,並說了這是許仙宴客,太子做陪,並不是太子宴客。
這一下,眾皆譁然,憤憤不平道:“怎麼又是這許仙?他宴的是哪—門子的客,竟然還需要太子做陪?走!我們找他去!”
一應眾人盡皆憤憤不平,彷彿這太子宴客,對他們是個什麼極大的侮辱似的。在他們心目中,太子乃是他們的人,只能宴請他們,宴請了別人,那是丟份兒,丟了儲君的體統。
這麼—大幫子人,自然是官氣雲集,濁氣深重。許仙不察,他們—下子便破門而入。
這一下自然是驚動了許仙,本就心情不好的許仙立即面色憤怒,與他們起了最直接的碰撞。“爾等是土匪?破門而入!”
這衝撞,語言倒是其次。用凡人的說法是氣勢,是許仙的勢與眾官之勢的撞擊。但是許仙是真的怒了,自然不自然激發了傳國玉璽的力量,以皇者力量威壓他們。
咕咚當場便有人受不了這力量癱倒在地上。
只這一點便可看出,這些口口聲聲說著聖教的傢伙,其實他們也依然是怕皇權的。嘴上說的再漂亮,也只是依附皇權而生。就更不用說傳國玉璽的威壓了。
“皇叔息怒!”
見許仙發怒,太子朱標立即站了出來,說,“這門我們會賠的!”
他不開口還好,—句“我們”讓許仙鎖起了眉頭,蘇妲己叫囂“搞死他們”只是蘇妲己的叫囂,只有怨氣,卻沒有殺氣。顯然今天的景像讓她想到了過去。蘇妲己的叫囂與其說是殺人,不如說是發洩。當然,若是就此那些官兒真死了,她也不會露出什麼表情來。無論是蘇妲己,還是九尾妖尾,早已習慣了漠視生死。
比起蘇妲己的叫囂,許仙更加在意的反倒是太子一句“我們”帶來的合力。
一句“我們”龍氣打頭,官氣隨護,濁氣滾滾,深壓了過來。
這壓迫不僅沒有讓許仙退縮,反而激起了許仙的鬥志。因為從這合力來看,太子朱標顯然是得到了百官的擁護,做到了“雲從龍”一遇風雲便升龍。
這讓許仙立時起了逆反心理,大有“天道了不起?世上可還有人定勝天!”
不覺加大了傳國玉璽的力量。
傳國玉璽數千年的國運,不要說是這小小的太子,就是老朱在這兒,都不一定對抗得了。
對抗不了,瞬間便起了變化。有人使出了吃nǎi的力氣苦撐,有人卻是立時心慌動搖
心一慌,氣便散,氣一散,自是更加難以阻擋。“聽說這許仙又是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