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讓她永遠留在心底,當作一份珍貴的記憶吧!
如靳上和銀天猜測的那樣,莫玲葉的確氣得心都冒火了,地上鋪滿了古董花瓶的碎片——都是承受她滿腔怒火的無辜受害者。
“森田光呢?幾天都沒見到他的身影,又死哪兒去了!”一個傭人聽到聲音急急忙忙衝進來,看到莫玲葉猙獰著一張臉,首當其衝,頓時被嚇得腿軟,哆哆嗦嗦地說,“管家,管家先生他”
“算了!”莫玲葉氣急敗壞地拿過自己的小包包,啐了一口,“全都是飯桶,關鍵時候都沒個用!”
計劃屢次失敗,莫玲葉已經到了極限,這口氣憋在心口,不吐不快,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出口,便是那個男人。
“夫人!”守在病房外的黑衣人見莫玲葉出現,立刻迎了過去,恭敬地問道,“不知道您匆匆趕過來是”
“滾開!”莫玲葉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開啟病房的門走了進去,身後掠過一陣涼涼的濃郁香風。
權雲城躺在病床上,面無血色,憔悴萬分,他聽到聲音清醒過來,吃力地睜開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人時,忽而又閉上了。
想必是來者不善。
“呵呵,”莫玲葉見他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哪裡還有昔日高高在上的權氏總裁的風采,冷笑了幾聲,她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權雲城,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的,不知道你想先聽哪個呢?”
權雲城久久無聲,怕是全然把這個女人當作了空氣。莫玲葉唱獨角戲得不到回應,不免恨得牙癢癢,“我要告訴你的好訊息是,權鐸”
莫玲葉注意到床上的人在聽到這兩個字時,神色有那麼一絲的緊繃,不禁喜從心來,“權鐸,他死啦!”
傾身向前,附到他耳邊,莫玲葉拉長了聲音,語氣聽起來三分得意又顯得幸災樂禍,“你的兒子,權鐸,被我殺死啦!你想象一下,子彈“咻”地飛過去,穿透了他的心口,鮮血如注,噴湧而出”
權雲城終於又重新睜開了眼睛,聽著女人幾近喪心病狂的笑聲,眸底蒙上了一層晦暗,隨後眸色又漸漸變得清明起來,他撐住床沿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身體損耗太大的緣故,這個簡單的動作也讓他出了一身汗。
平復了略顯急促的呼吸,權雲城才慢慢開口,“莫玲葉,你以為我還不瞭解你嗎?要是你真的成功了,第一件事一定不是到我這裡來炫耀,此時此刻,你必定是出現在公司的會議室”
或許是太久沒說過這麼長的話了,權雲城又停下來喘了口氣,看著眼前女人因他的話而顯得氣急敗壞的臉孔,心底稍稍寬慰,唇邊也隱約浮現一絲蒼白的笑意。
“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老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的身子,看來也是如你所願,撐不了多久的了。莫玲葉,你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還不滿意嗎?難道真的要對權家趕盡殺絕?我勸你還是及早收手吧,人在做天在看”
“你閉嘴!”莫玲葉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胸口不斷地起伏著,看來氣得不輕,“瞧你這病懨懨的模樣,還痴心妄想想著教訓我!?”
權雲城艱難地吐出一口氣,“莫玲葉,痴心妄想的人,一直是你吧?如果讓權赫知道,他的母親,原來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該有多失望啊!”
果然,莫玲葉如遭雷擊,臉色出奇地難看下來,她緩緩鬆開掐在權雲城脖子上的手,癱坐在椅子上。
他說得對。莫玲葉心想,她再也回不了頭了,但是,這個唯一的兒子,終究還是不想讓他對自己失望。
所以才百般束手束腳,不敢明目張膽地撕破臉。
時光由此岸到彼岸,從容跋涉,不知不覺,半個多月過去了。
蘇曼畫捧著一杯熱茶,站在落地窗下,看窗外黃昏掩映,倦鳥歸巢,心底竟是無比感觸,時間過得真快啊!
就在半個小時前結束的會議上,那幅城市景觀的設計圖獲得了一致好評,同事熱情慶賀,蘇曼畫卻沒有想象中欣喜的心情。
只有她心裡清楚,這份榮耀,不單單屬於她一個人。
工作忙碌,無暇分心,但是偶爾像這樣無事可做的時刻,心底的某個地方總是不受控制地想起某個身影,無端滋生一種連蘇曼畫都覺得莫名其妙的類似“思念”的情緒。
從什麼時候起,她對他,竟然開始有這麼一種情緒?
或許是因為他的不辭而別,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徒留遺憾,那個人才會在她心裡佔據這麼特殊的位置吧?蘇曼畫緩緩喝了一口熱茶,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