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最合用的了。
日子過的可真快,轉眼她回到這座城市已經多半年了,轉眼她和秦昊都有了孩子,轉眼或許她就和秦昊在漫遊世界度蜜月了。
轉眼
秦昊的奶奶過世,已經兩天了。
秦家老太太是在醫院裡去世的,孤零零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陪伴著。醫生進去給她換藥的時候發現她斷了呼吸。安好和秦昊秦遠東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秦昊奶奶安靜的睡在那,她這一身可能都沒有這樣安靜祥和過。
安好看秦昊,他眼底平靜如波。秦遠東也是滿目的淡漠。她替床上的這個老人覺得悲哀,一輩子,她到底剩下了什麼,大約只剩下留給子孫的,一堆怨恨了。
秦昊上前替她蓋上了白色的床單,轉身過來,對秦遠東道:“給姑姑她們打電話,告訴她們,最後一次分錢,我把遺囑裡剩下的錢一次都給她們,以後,秦家再沒有聚會的必要了。”
錢,是秦家人之間唯一的牽扯了。以前老爺子有規定,每年孩子們都必須回來一次。而秦昊告訴過安好,能夠讓她們姑姑心甘情願回來的,是爺爺留下的那筆遺產。每次回來,都會以零花錢的方式把遺產傳送給她們,而她們每次回來,也無非就是為了領錢。
秦家對她們來說,不是家,不過是一個財務部。現在,秦昊正式宣佈,秦家解散,安好心裡忽然生了一點悲涼的東西。她是有家人卻遺憾不能陪伴到老,他是有家人卻和沒有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孤單的人。
安好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葬禮,我來辦吧。”
她想為他做點事,也想為秦昊奶奶最後再做點事,就算這個老太婆再怎麼惡毒對待過她,至少她的葬禮必要風風光光,不然秦昊就會落人詬病。
秦昊卻道:“不用,她沒有什麼朋友,除了秦家人,沒有誰會來祭奠她。”
“哦。”安好應了一聲,沒法想象一個人活了一輩子,居然連個死後給你獻花上香的朋友都沒有,這個人的人生何其悲哀。
不過,秦昊奶奶這個人,向來都是個悲哀的人。秦昊葬禮,果然簡單,只有秦家出席。葬禮走的是傳統模式,要有個哭靈的,就是這,也是秦昊花錢僱了個人來哭,秦家的人對於秦老太太的死,不露出笑臉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葬禮過後,秦昊把錢按照遺囑分給了她三個姑姑。然後,安好就看到了三家樂的合不攏嘴的笑臉,滿堂笑開眼的子孫,和堂中慘白花圈中那張雍容華貴的臉形成了一種強烈到諷刺的對比。
那三家人是一種諷刺,而定格在照片裡的那張老臉也是種諷刺。當看著三家人的車子離開的時候,安好就知道,秦家脆弱的靠金錢維繫著的親情,至此,完全崩塌了,以後,大約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就算來往,也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安好站在門口,看了許久,心裡生了一種淡淡的心疼。心疼的當然不是秦家老太太,而是秦昊。他從小到底是生活在怎樣一種環境之中,這樣冷酷的性格就是如此煉成的是嗎?
她看著站在倉庫面前的他,走上前去,從身後輕輕抱住了他。
“如果我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他的身體一顫,轉過身,將她納入懷中,聲音溫柔,略有些嘶啞:“怎麼了?”
“沒事,你站在這幹嘛呢?”
“帶你進去看看吧。”
秦昊掏出鑰匙,安好其實聽他大姑姑說過,這個倉庫裡都是他媽媽的東西。
他好像是哭過,但是安好知道這眼淚必定不是為了他奶奶,而是為了這個宅子裡,曾經辛苦隱忍活著的他的媽媽。
他開了門,倉庫裡堆積滿了灰塵。
他先進去開啟了窗戶,撤掉了傢俱上的防塵布,一套白漆復傢俱展現在了安好眼前,秦昊回來,握住了安好的手:“這都是我媽媽用過的東西,這個櫃子是她生日的時候我爸爸讓人特地給她定做的,楠木的,全手工,我媽媽很喜歡古典的東西,所以上面的雕花都是防著老傢俱做的。”
安好伸手撫上那些紋理清晰,做工精湛的雕花,指尖沾染了一絲灰塵。
這是被塵封了多久?
“給你看看我媽媽的首飾盒。”
秦昊走到一個梳妝櫃前,開啟了櫃子。裡面是個小盒子,秦昊拿出來,抽開了抽屜。裡面的首飾,不乏珍貴的鑽石寶石,但是樣式卻都很簡單清爽,安好能夠想象得到,秦昊的媽媽是一個氣質娟秀的女人。
這些,從一個人的愛好就可以看得出來,何況安好聽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