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眉,很高興認識你。”
蘇眉大方的伸出手,從始至終臉上都對著笑。
喬木也忙伸手:“我現在對陶藝很有興趣,所以這次是拜託一個朋友給我弄到入場券的,姐姐好有氣質。”
“謝謝,進去吧。”蘇眉微微一笑,轉身挽住了張軍的胳膊,“走吧。”
喬木也忙挽住厲春楚跟上:“楚哥哥,走吧。”
厲春楚卻紋絲不動,目光落在蘇眉和張軍親暱挽著的手上,臉上的表情,一片陰鬱,看的喬木心慌慌,小聲道:“怎麼了,楚哥哥?”
“該死的。”
“楚哥哥,我做錯什麼了你這麼兇?”
“沒兇你,走走走。”
“態度真惡劣,回家我要告你狀。”
“愛告告去。”
厲春楚很不大男人的甩掉喬木的手,看著蘇眉喝張軍的背影,咬牙切齒。
喬木提著裙子趕緊追上來,臉上寫滿了委屈。
陶瓷展,不同於一些大型展覽,只是圈內的互相交流切磋而已。
蘇眉原本心情不賴滿懷期待,如今內心裡卻是翻江倒海滿腦子都是厲春楚和喬木親暱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場合,她非得把厲春楚那種吃著碗裡望著鍋裡的賤人給打的滿地找牙。
她帶著憤憤的心情,那些美好的陶瓷品她也品不出個味道來,身邊,張軍一直跟著,在給她講解作品的作者以及作品的寓意。
她禮貌的聽著卻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終於走到一個紫砂壺的時候,張軍沒做聲了,而是笑道:“你這樣,我可不敢帶你去見白海老師。”
“我”
蘇眉頗有些不好意思。
張軍道:“調整調整吧,這個紫砂壺就是白海老師的作品。”
蘇眉這才來了點勁,在外人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尋常的紫砂壺,到那時專業人眼光裡的,這件作品自然有期獨特的韻味,蘇眉心思落在了紫砂壺上,總算是靜了下來。
張軍指了指邊上一個看上去十分拙劣粗糙的碗,道:“黑陶,你應該不陌生,是白巖老師的作品。”
安好又走過去,饒有興趣的看著那隻碗,忽然轉過身:“剛才,謝謝你啊,也很對不起。”
“我知道他是誰,厲春楚,你曾經的未婚夫,看來我要追到你,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恕我說一句你可能不大愛聽的話,你心裡還有他。”
一說這蘇眉就來氣,她倒是想把這個人撇除自己的世界,可是他死纏爛打不要臉啊。
一面死皮賴臉的求她符合,一面又在這把妹。
蘇眉覺得自己的人生裡厲春楚的存在,簡直就是個汙點。
她自然不是什麼高雅的人,但是厲春楚卻是給極端低階惡劣的人。
這一刻,她不想提這個人。
於是對張軍的態度,也有些不大冷靜了。
“我不想提這個人,我心裡也沒有他,你不要以為你年紀比我大就能看透很多事情。”
對於她的這番不客氣,張軍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倒是很寬容:“對不起,是我妄自揣測了,走吧,帶你去看看我的作品。”
他的這種態度,倒是讓蘇眉不好意思起來。
“對不起,我就是覺得今天有點倒黴,看個陶藝展還能遇見那種人。”
“我理解。”
“你不理解。”蘇眉淡笑一聲,“你不會理解一個人昨天還和你說愛你,今天卻摟著別的女人出現的心情,當然你也不用理解。”
張軍微微一怔,旋即道:“早點看清楚,總比晚點看清楚的好。”
“我早就看的很清楚了,我都30了,我不是小姑娘了,那些浪漫心思我早就沒了,就想我的作品,你應該看得出來,這些年,我越來越返璞歸真,做一些比較原始的東西,花花哨哨的年紀早就過去了。”
“我很高興你能和我說這些,既然已經摒棄了那段花花哨哨的年紀,要不要試下踏踏實實的談一場戀愛?”
他笑問,展會的燈光落在他臉上,打出來的光很柔和。
這一刻,他是那麼的有魅力,也或者說,蘇眉真的有點兒累,她想她不可能為厲春楚耽誤了自己的一輩子。
人,到了什麼年齡就該做什麼事。
而厲春楚,讓她錯過了太多適合時機該做的適合的事情。
那些錯過或許是對的,或許是錯的,但是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