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抬起頭,冷冷看著陸覺:“你應該知道,現在沒有人會幫你,當然有個叫米雪的女人在為你的事情奔前波後,不過很可惜她所做的事情都是無用功,陸覺,仔細看看這張遺囑吧,然後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以為,他必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宣告他配不上安好的。
或者,是來羞辱他,看他笑話。
卻沒想到,他這姿態,顯然是一個援助者,語氣裡,也沒有半分輕賤的意思。
只是,陸覺死也不會接受他的幫助。
“你走,還有,離安好遠一點,我會洗清罪名,我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
“呵。”
秦昊抱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陸覺:“你以為美國法律,就無視權利和金錢的能力呢,你其實比我更清楚,如果陸一南是有意的,他會讓你萬劫不復。”
陸覺後背一凌,眉目陰鬱。
顯然,秦昊戳中了他的痛點。
“你媽從你出事後就一直跪在陸一南病房門口。”他說的輕描淡寫。
陸覺卻心如刀割。
秦昊的手,再度落在了那張遺囑上:“陸覺,不要以為你現在固守著的是你的驕傲和尊嚴,你固守著的,不過是一份愚蠢,而你的愚蠢,傷害到的不會是想要傷害你的人,只是那些擔心著你的人,這個,你自己看。”
秦昊丟了一份東西給陸覺。
慢條斯理道:“AT父子決裂的醜聞,一旦刊登,就算你洗脫罪名出來,輿論的壓力也能讓你萬劫不復。所以,你最好好好配合我,不然,我明天就讓這條新聞見光,我相信,這算得上年度最重磅的新聞。”
陸覺勃怒,從椅子上起來,卻被獄警壓了回去。
秦昊戲謔的看著他:“陸覺,你沒有拒絕的餘地,你知道這則新聞一旦傳出去,對你意味著什麼。”
“秦昊,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合作,你好好和我合作,少費我點心思和功夫,我是來度假的,不是來忙的。”
“秦昊,你”
“說吧,是這份遺囑嗎?出事的前一天陸一南親口當著你們兄弟姊妹還有朱迪的面分配的。”
陸覺咬牙切齒的看著陸覺,卻不得不屈服。
“是。”
語氣,相當惡劣,秦昊不以為然。
“陸一南看過警局送去的監控,朱迪的口供,你的口供,監控時間上顯示,你出了病房後,猛然轉身返回了病房,剛推門進病房沒有10秒的功夫,醫生和護士聽到動靜闖了進去。目擊醫生和大夫說,你當時就站在門口,並沒有靠近病房,而且深情,是震驚。你是在震驚朱迪動手了,還是在震驚朱迪沒得手。”
“秦昊。”
陸覺又激動的撲了起來,卻還是被死死壓了回去。
秦昊再度重複:“是如陸一南說的當時你之所以會出去再進來,是不想親眼看著他死去卻又怕朱迪失手所以才返回。還是”
“我什麼都沒做,秦昊,如果你是來羞辱我的請你滾。”
秦昊的表情,依舊冷淡。
繼續道:“陸一南一口咬死你參與謀殺並且是策劃者,還說你是因為這份遺囑記恨在心,所以才伺機想要殺死他,篡改遺囑”
“秦昊”
因為憤怒,陸覺額間的青筋暴突。
相對的,秦昊的面色卻一層未變,繼續道:“請你如實回答我的話。”
“你夠了秦昊。”
秦昊古井無波的臉色,在陸覺持續的憤怒中,終於起了點變化。
“如果你持續打算以這種狀態和我對話,我只能放棄你,這份資料,明天會隨同遺囑寄送到各大報社和電臺。”
赤果果的威脅。
陸覺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秦昊死死的捏在掌心的陶土玩偶。
鼻翼在憤怒的煽動,眼睛是一片血紅,他的臉頰肌肉,也因為憤怒而抽動。
秦昊站起了身,拿著資料要走,陸覺終於,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不是,遺囑我是很生氣,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了他。朱迪進病房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傷,她支開我,我走到走廊上才響起那是朱迪的傷口,返回的時候朱迪當著我的面把匕首插了進去,我完全沒有時間阻止。”
走到門口的秦昊,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終於,他還是得乖乖聽話。
返身回來坐好。
他繼續問道:“你說的朱迪,是不是